不过,叶寻从来不担心这些,仍旧不要命似的跟我对练,我不肯下手时,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打我,非得把我逼到不得不全力出手为止,直到我一拳把叶寻打吐了血,他才算消停下来。
那一次,我差点被叶寻吓死,那家伙被我全力一拳打飞出了两米多远,他一边吐着血一边对着我笑,还说两个月的工夫总算是没有白费,终于逼出来一个外家功高手。
当时,我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服用了巫族秘药的原因,伤势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就算叶寻打得鼻青脸肿,过上一天两就一点看不出挨揍的痕迹了。
但是,叶寻不行,他让我一拳揍断了两根肋骨之后,不得不找个地方养伤。我好不容易带着叶寻找到一个老乡家里,答应给人家帮工,他家才算把我们留了下来。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户人家姓刘,只有老两口在守着十几头牛过日子,一开始刘大爷还把收留我们的大妈给数落了一顿,说我们两个来路不明,万一要是坏人,就等于引狼入室。
他们两口子说话时,我在旁边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可又不能出去解释,毕竟我和叶寻的来历还真就说不清楚,只能装着什么都没听见,厚着脸皮赖在人家家里。
头几天,刘大爷睡觉都枕着把刀,几天之后老两口就把我和叶寻当成了亲侄子对待,还几次透话儿,说要认我们俩当干儿子,让我们留下来继承他家的牧场。
如果,我不是麻烦缠身,说不定我真能留下,可那时候,我们却只能当成什么都听不明白。
叶寻的伤势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们也知道快要跟大爷大妈分别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却显得神神秘秘,做什么事情都背着我俩。
原先,刘大爷吃了饭就找我下棋,大妈坐在边上跟我们拉家常。可是,那几天刘大爷不仅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还整天都不肯露面。
大妈到了晚上就赶紧回屋,整夜整夜的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意无意想让我们两个赶紧走。
我每次路过大妈门口都能闻到屋里有股子香火味,就像是有人在屋里点香。
最奇怪的是,大妈还特意出去雇了屠夫,说是要杀牛。
那时候,我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
刘大爷的孩子常年不在他们身边,他们老两口一直把牛给当成孩子养,谁找他们买牛,他们都能跟人急,更别说是杀牛。
那天早上大妈哭着出了门,哭着雇来了屠夫,约好了杀牛的日子又哭着把人送走。
大妈在牛棚边上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唉声叹气的回了屋里。
我一直在他们门口守到了晚上,才听见屋里传出来大妈絮絮叨叨的声音,我贴着门听了好半天也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干脆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大妈,大妈,你睡了没有?”
我敲了好一会儿,刘大妈才回应道:“我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我连着敲了几下大门:“大妈,叶寻吐血了,你帮忙给叫辆车啊!”
“啥?寻子,吐血了。”刘大妈顿时慌了几步跑到了门口。她刚一开门一股带着香火味的浓烟就从屋里涌了出来,刘大妈像是站在烟火中间的鬼魂,一张老脸白的发青。刚才那几步路就像是抽空了刘大妈全身的力气,她颤颤巍巍抓着门把,半倚在门上才勉强站住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寻子怎么了?你去”
“我没事儿!”叶寻一闪身扶住刘大妈的身子,把她给挪动了一边儿,我一步跨进了屋里。
刘大爷穿着一身蓝布衣服,一动不动的躺炕上,他脚底下位置摆着香炉还在翻着浓烟,要不是我眼力好,说不定还看不见炕上躺着个人。
我几步走到炕沿边上试着在刘大爷身上推了两下:“大爷,大爷,你怎么了?”
“别动他,别动他呀!”刘大妈哭着跪在了地上:“别动他呀!你把他弄醒了,老头子就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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