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被吓得目瞪口呆的白博士才从刚才的血腥中缓过神来:“王欢,你为什么如此残忍?他是人,那是一条生命,我们明明可以救他,你却残忍地杀害了一个无辜。”
我注视了白博士半晌才说道:“江湖之中无冤魂。但凡江湖中人,都应该被拖出去枪毙之后再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指向手术台上的尸体:“再说,他的任务就是过来死给你看,让你明白你解不了蛊毒。”
“你胡说!”白博士哭道,“除了你,谁会那么残忍?”
我平静地看向白博士:“你下过棋吗?不对,你看过战争片吗?作为将军,为了胜利,明知道是把成千上万的人派出去送死,也会毫无犹豫地签署命令。那些士兵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必要的牺牲者。这五个人在冰凝的眼里也是一样。”
“我不信!”白博士摇头道,“我不信哪个统帅会让自己的士兵去送死,哪怕是为了胜利,也会做好相应的布置。”
我沉声道:“不想跟你争辩什么,一切让事实来说话吧!”
我说完就不再去理会白博士,转头向她的助手说道:“你有这个人生前拍摄的光片吗?我需要看一下。”
助手刚要去拿片子,白博士就大声喊道:“不许去!你去了就是助纣为虐,他还会滥杀无辜!”
我冷眼看向白博士:“姓白的,好话赖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别不知道好歹。”
白博士冷哼一声昂起头来,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转向那个助手:“去拿片子。”
那个助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只接受直属上级的命令,你的要求”
对方话没说完,我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那人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立刻被我一巴掌抽翻在了地上。我没等他爬起来就拔出马格南顶住了那人的脑袋:“你不去,那以后也就不用去了。”
“王欢”白博士吓得声音走了调儿,叶寻也开口道:“欢子,一个小人而已,不用跟他计较。”
我用枪管敲着对方的脑门道:“白雪飞,他不愿意去拿,就你去拿,拿不来,我保证要他的命。叶寻,放人。”
叶寻伸手点开了白博士的穴道,后者迟疑了两秒才飞奔了出去。叶寻小声道:“欢子,你下手太狠了吧?”
叶寻不用我多说什么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白博士人不坏,却很固执,我们之间的合作早晚会遇上意见相左的事情。
这次蛊毒之争仅仅是一个开始。我可以跟她解释,但是没有时间慢慢给她讲解什么是蛊毒、什么是江湖、什么是阴谋,况且有些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详详细细地解释清楚就算我一次把事情解释清楚了,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反反复复地去跟她解释这些。一次压住她,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我正用眼神跟叶寻交流时,白博士也带着片子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把我的人放开。”
“他死不了。”我抢过光片对着灯光看了一下才递给了豆驴子。
豆驴看了两眼说道:“你看,那条蜈蚣的脚全都缩在一起,应该是扎进了那人的肠子里。如果强行下药的话,蜈蚣在剧痛之下肯定要挣扎翻滚,能活活撕烂那人的肠子如果不下药,蜈蚣就会在他肚子里乱钻,直到吃光了他的内脏为止。”
我忍不住问道:“蜈蚣知道先吃人心?”
“我也不太清楚。”豆驴子摇头道,“想要弄死这条蜈蚣,最好的办法是开刀。但是,在野外根本就不具备动刀的条件。”
我冷眼看向白博士道:“这一点,你也知道吧?你明知道开刀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给他动手术,反而在不断地试验你的药剂?说白了,你也是在杀人,而且比我还残忍。”
“我我没有”白博士的脸色瞬间苍白,“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拿着实验掩盖你杀人的事实对吗?”我冷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对方,“豆驴,你继续说。”
豆驴子道:“我验过探神手送过来的药,基本上属于麻醉药的范畴,但是他们麻醉的不是人,而是虫子。麻而不杀,只能治标。这点我也能做到。想要把虫子弄出来,我还是那句话,得赌命。”
我看向豆驴子道:“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不,六成。”豆驴子道,“最多也就只有六成。钻心蜈蚣是五毒教的手法,我以前没遇到过,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六成”我沉吟道,“六成也足够了!”
探索神话禁区,六成就够我们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