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夏小柒念这首诗的时候正是九月八号这天,虽是初秋,但天气依旧炎热。午后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杨树叶子,斑驳的影子随着微风左右晃动着。
乔然靠着树干闭眼休息,一旁的夏小柒诗兴大发的又念了一首《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路云和月……”
“亲,这边建议您去语文老师坟头背诗呢。”乔然闭着眼说道。
夏小柒嘿嘿一笑,“能把她气活是么?”
“能让她在黄泉路上长长记性。”乔然说,“下辈子可别作孽选择老师的职业了。”
夏小柒气哼哼的,“乔然同志请你有点良心,我这是为你加油打气呢,念两首有气势的诗预祝你在明天的全军演习中能取的好成绩。”
乔然缓缓睁眼,而后抬手捏了捏夏小柒的脸蛋儿,“谢谢你,念的很好,下次别念了。”
“讨厌。”
靠着乔然的肩膀,夏小柒随口问道,“大哥回去以后给你打电话了吗?”
“嗯。”乔然点点头,“听他说,刘春花同志病了。”
“啊?”夏小柒忙问,“什么病?严重么?”
“红眼病,挺严重的。”
“发病起因?”
“大舅妈家的三丫又怀上了。”
夏小柒瞠目结舌,“靠了!她竟然还敢要二胎,她脑袋是被王敬东给踢了嘛?”
“我猜测那次三丫跳楼十有八九是自己跳的。”乔然半阖着眼,慢悠悠的说着,“她故意说是王敬东推的,无非就是想要挟王敬东,毕竟王敬东是国有企业的厂长,真被认定成杀人未遂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真看不出来,她还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
“你以为王敬东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和她过舒坦日子?”乔然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三丫跳楼那一举动对自己挺狠,只可惜对他的男人不够狠。
更可悲的是,她为了拴住这个男人还要了二胎,孩子何其无辜。
“幸好咱俩都不在家,不然刘春花同志就得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夏小柒的小脑瓜里浮现刘春花同志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我不吃我不喝我就要大孙子的画面。
“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是不要。”乔然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我才十九岁,大把的青春等着我耍呢。”
提及年龄,夏小柒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原主的生日是哪天,我想吃奶油蛋糕了。”
乔然笑着,“来,跟我读,一九七九年。”
“一九七九年。”夏小柒跟着重复。
“我看你像奶油蛋糕。”
“我看你像……”夏小柒嘎然停住声音,哀怨的瞪着乔然,“我请你圆润的离开。”
乔然笑着拍了拍夏小柒白皙的脸蛋儿,“真可爱。”
又道,“我先走了,马上要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