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分你八千人马,溯流而上,去取宜都。”
之后他将宝剑指着江陵正南边的江油小城,接着一剑往南,插向澧中。
“张破虏,从此处往南二百里,是匪首相单乌老巢澧中,着你带精兵五千,务必昼夜兼程,将匪首子女家人全部生擒。”
皇甫纪和张典拱手领命。
袁安接着说:“请二位将军多加扶持,务必早日剿除叛逆。”
皇甫纪手掌下压,嘿嘿一笑,随意地说着:“只是一些平民土匪,易如反掌尔。”
张典将头偏向另外一边,不屑地“砌”了一声。
皇甫纪也不恼,大声地对袁安说道:“早听说张将军了得,不如在大帅面前立个军令状,比一比谁先取了功劳,如何?”
“如何不敢?”张典更加不屑了,皇甫纪的名声早就远扬,眼高于顶,看不起任何人,仗着自己并州出身,嚣张跋扈。
“好!”
皇甫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张绢纸交给杨杨杳,让他写上事项,顺手就签了名字,递给张典,张典也不签字,拔出匕首擦破了食指,重重在绢上按了两个手印。
袁安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两颗虎符交给二人。
“贼兵少谋,但是落草前毕竟是平民,还望二位少做杀戮。”
“我将携大军直取武陵郡城,我们三路大军都应该剿杀为辅,安抚为主,不然大军来时安定,走了又叛,永无安宁矣!”
“是!”张典面色郑重,双手接过兵符。
皇甫纪嘴角上浮,拿过兵符的时候,眼睛还在张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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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凑巧,毌丘解和禹绍等人,都归属张典,往江油方向开拔。
江陵富庶,只一江之隔的江油却连瓦房都没有几间。百姓沿水而居,晚上就宿在船上,日日打渔为生。
队伍在江边难得吃了一次江鱼。渔民十分热情,将各种昂刺、鲫鱼、鳊鱼还有一些刀鱼和鮰鱼放进大锅烀烂,再将一些时蔬用手掰碎趁汤头滚热的时候放进去,加一点点盐,实在是人间美味!听当地渔夫说,每年秋末冬初,江蟹更为肥美。淮南王每年都派人来,使者来时会取一面铜镜,将螃蟹放在船舱中,能斜着从铜镜自下而上爬上去的才为优品,会当做贡品送入王宫。
张典十分喜爱禹绍。
这家伙长得真高,虎背熊腰,一看就是虎将!
可是听说他江陵大比竟然输给了小个子毌丘解,哪怕过了很久,他依然还是不信。
满晃和高炎也是新兵,他俩也都是大个子,但是都比禹绍小一个号,走哪里都像是禹绍小弟一样。不同的是满晃话很少,却实打实是禹绍的跟屁虫,走哪儿跟哪儿。高炎则从小家学渊源,跟毌丘走得很近,两人常常演习兵法,通宵达旦讨论行军、布阵、粮草、地形,乐此不疲。
过了江油,便进入连绵的大洪山脉。
按照正常行军速度,此地距离澧中只有一百四五十里地,三四日即可到达。
大军整整走了五日,还在山中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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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张典派斥候四处寻找道路。
没想到,却遇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