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还是倍受宠爱的妃子。
今天,她却不得不服侍这个恶心的胖子。
他将自己死死搂在怀里,不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陪着笑容的她回想起刚刚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情,不由得一阵恶心。
疼!
他又在捏自己,手上越来越重!
越来越疼!
他两只手像两把铁钳,掐着自己腰上的肉,还有那个地方…她只能强作镇定,装着娇柔地说:“王爷…你弄疼人家了…”
一边说,一边去推他的手。可是完全推不动…甚至他的脑袋也耷在自己肩上…
一瞬间她绝望地想哭,难道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吗…
可是突然一股浓烈的腥味窜进她的鼻腔,狠狠冲击着她的心房。刘瑜耷拉的脑袋像漏了气的猪尿泡,双眼和鼻腔在“咕咕”对外冒着鲜血。
所有人面对这个突然的变故都显得措手不及,只有刘瑾飒地站了起来,指着刘瑜怀里的女人招呼着外面的侍卫。
“有刺客!给我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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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信都城内,公孙骜死死攥着手中的密信。
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面前的地上。被风拨动的叶子轻轻摆动,地上的影子像一群魔鬼在狂舞。
公孙骜深深叹了一口气,收拾好情绪。接着叫来手下人吩咐道:“把各位将军都请到我府上,晚上我做东,若他们问起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公孙骜拿起银色长枪走到院中。
一枪,探出如龙,
二枪,游蛇归洞,
三枪,回马杀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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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出去的手下回来了。
“禀告将军,帖子都递过去了。”
公孙骜看他过来,掏出腰间锦帕擦了擦额头,然后问道:“可有哪位将军说不来的?”
手下略微沉吟。
“青州的那位王将军,拿到帖子时候不冷不热,小的看他架势…”
公孙骜轻蔑地笑了笑,说道:“那家伙?他来与不来,不打紧。”说完摆了摆手,让手下去安排酒宴。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傍晚。
幽州武将很早就到齐,公孙骜将刘瑾手谕传示一遍。
“公孙将军,该如何做,请您示下。”其中一名身材臃肿,满脸胡须的武将一拱手说道。
他是公孙骜的心腹,名叫常度。
公孙骜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已经决定了,咱们执行就是。各位将军等会儿去把亲兵都叫来,你们就躲在右边那个偏厅里,等他们人到的差不多了,听我号令,把他们一起捉了。”
幽州武将闻言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在座的,除了公孙骜,其他人不会有任何心里的负担。当时为了配合韩忠在晋阳作战,幽州的部队为了切断毌丘解等人退路占据了壶关。之后晋阳大胜,他们在壶关等了半个多月,一个逃兵都没有等到,只能赶紧到高唐和刘瑜等人汇合,结果刚刚到平原境内就看到一批又一批的逃兵从高唐方向溃败而来。公孙骜整饬败军失败,又看到后面杨昭的追兵赶到,急切中,带着远来疲惫的幽州兵阻击追军,这才延宕了时间,让青州兵和所剩无几的冀州部队能够逃进信都。
可是后来刘瑜对待他们的态度,实在令人齿冷。
可是每次公孙骜都会阻止他们。
十五岁从军,到现在二十余年,公孙骜率军一直打的都是盘踞在辽东的乌桓一族。他们每年秋末都会大举南下侵袭,席卷大量妇女牲畜才走。而且这群蛮族十分凶残,他们与匈奴鲜卑都不同,会将带不走的孩子和老人做成肉脯,号称两脚羊肉。所以在公孙骜的心里,除了打乌桓,他十分排斥跟其他汉人作战。
不过既然是皇帝下令,也只能执行,没有办法。
其他幽州武将可不这样,大家都跃跃欲试,想看看这群腌臜吃瘪的样子。
再晚些,陆续又有其他武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