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丧心病狂(1 / 2)植物大战僵尸续首页

我没动那杯酒,不弄清楚他的虚实,对这屋子里的任何一切都心有警惕,禅境花园内的史努比和倭瓜大妈更是准备好,一有不对劲立马出击,争取在第一时间内解决任何威胁。

“既然你想要他死,为什么白天还要帮他?”我全神贯注,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肯错过。

“因为他是个畜牲!”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提着酒壶倒了一杯,一连三杯下肚,辣的他有些激动,眼睛闭的紧紧的,匝匝嘴巴,吞下嘴里的酒,睁开眼睛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摊着手“讲!”

似乎为了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十年前,有一对兄弟,他们的父母在一次逃亡中,被僵尸咬死,从那以后,他们两相依为命,终于越过几百里的山路,跑到了郡城里”

“他们以为,到了郡城就是天堂,可以不用再担心僵尸的危害{ ,甚至可以安心的修炼、成长,等修为上升以后,可以杀更多的僵尸,为父母和更多死在僵尸爪牙下的亲人报仇!”

“没有房子,他们只能露宿在街头,可他们不想进失乐园,还想做个有用的人,于是,两兄弟在大街小巷四处穿梭,躲避着城卫军,和这些吃皇粮的人打着游击战!”

“终于有一天,一个好心的老人收留了他们,并且帮他们启灵,这才现,哥哥有召唤植物战士的天赋,而弟弟,只不过是个能够召唤水果蔬菜的普通人而已,不过他们都没有沮丧,老人倾家荡产,把哥哥送进了学院,弟弟也在坊间打着零工,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他闭上眼睛,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在回忆那段过去!

那段回忆,肯定是极其深刻!以至于他沉默了半天,都没有再吐露一个字,我也不忍心去打扰。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的高亢起来,拿着杯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眼睛也红了

“突然有一天,那个哥哥从学院回家,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他惊心慌失措,满郡城的寻找,整整十天,十天内他走遍了整个郡城,却一无所获,老人和他说,很可能是城卫军把他的弟弟当闲散人士抓进了失乐园,于是,他就跑到城主府去,哭着跪着在门口,磕破了头,终于得以进去,并且在失乐园好好搜查了一遍,根本找不到弟弟的身影”

“就在他快要绝望放弃的时候,那个收留他们的老人,却在城主府后院的垃圾堆里,捡到了一根骨头!”

他眼中寒光暴起,我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杀意

“没错,是骨头,人腿骨,上面有道裂纹,我的第一直觉告诉我,这骨头就是我弟弟的,当年我们逃难的时候,他的腿骨摔断了,所以他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在坊间打些零工,所以,他就被那些瞎了眼该遭碎尸万段的城卫军给抓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要吃了他!”他泪流满面,捏着的拳头青筋暴起,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你知道我那根骨头是在哪里捡出来的吗?在城主府倒出的剩菜剩饭里!他已经被吃了,被那个假装仁慈放我进失乐园寻找亲人的城主,给吃到肚子里了!”

我头皮一阵麻,如果说,人饿极了会吃人,是一种万般不得已才会生的事情,那么,堂堂一个城主,他也会是因为挨饿吗?难道说口欲,都能让人变成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知道,这一切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所以,我就加入了城卫军,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接近他,我努力修炼,让自己的修为更高,这样才能获得更高的官阶,离他更近,离我报仇的日子也就不远,没想到,因为对他的仇恨,我根本不会刻意的溜须拍马,却被安排到了牢狱里,做一个小小的牢头!”

没错,这个约我到凝香露玉楼清雅阁见面的人,正是早间帮助柳寒风,替他开脱的那个牢头,没想到他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谁都无法想像到一个压抑了多少年的人,忍辱负重,甘心做一个牢头,这种丧亲之痛,这种屈辱感,从他的表情,我一点都不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情,只是完全震惊于这则消息。

如果说食人族吃人几乎是一种本能,某些人从医院里购买胎儿出来吃,也是讲究所谓的大补,那么,这些正常的人连人肉都吃,却是为了什么?

口欲?没有猪肉是不假,可是有鸡、有鸭啊,最不济你可以挖蚯蚓,捉知了来吃,为什么要吃人,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变态!”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柳寒风下的手?”

几分钟前还温文尔雅,几分钟后泪流满面,除了会演戏之外,就是真的揭开了最深处的伤疤!我坚信是后者,眼泪可以做假,但是,对柳寒风那种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像是浓郁的杀气,可是,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倒不知道怎么安慰,搞不好,外面的老鸨和姑娘们都以为我们是同志了!

“我在城主府卧底这么多年,也认识了几个兄弟,刚才丢石子的就是我一个朋友,我们查了很久,其实还有其他人被柳寒风这个老贼给丧心病狂的吃掉了,大都是相貌俊美的少男少女,可惜我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他止住了泪水,摇头叹道:“早先也曾组织过一次暗杀行动,可惜,城主府里机关重重,又有重兵把守,他本人修为高强,我们折损了好几枚弟兄,依旧没能成功!”

“后来,他还组织过一次全城的大搜捕,把我们的蒙面画像张贴出来,全城通告,又派出一群黑衣人前来阻杀我们,最后,只剩下了我和那名兄弟两人!”他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