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弟子一脸不屑,冷笑道:“大话说的太早了。”手腕翻动,握着玉箫攻向平青云。平青云展开幻影腿,朝五弟子右手踢去。五弟子眼前一恍惚,见得竟有无数双脚向自己踢来,不禁一怔。他虽然傲慢,武功着实不底,以箫作剑,雨点般刺向平青云的脚底。但见幻影腿和一支箫此消彼长,斗得不可开交,难解难分。
五弟子冷喝一声:“叫你三月不知肉味。”意在夸赞自己吹箫好听,余音绕梁,以至于吃不出肉味。平青云平生最瞧不起自吹自擂之人,骂道:“你放屁之臭,与日月同在,与天地齐高,天下第一不要脸非你莫属。”五弟子怒火中烧,撮唇吹箫,一股极为急促尖锐的箫声,夹杂着快似闪电的劲力袭向平青云。这五弟子的武功与六弟子一脉相承,都是用音律夹杂劲力。
平青云猝不及防,登时头晕目眩,难受不已。他暗用内力,凌空挥动判官笔,使出字体笔画功,恣意挥洒劲力,方把箫音中暗含的劲力逼退。他攻上前去,,叫道:“送你四个大字恬不知耻。”用草书凌空写出恬不知耻四字,招式狂放不羁,走势诡异莫辨。那五弟子被一支判官笔乱戳乱点,只得左闪右避,由原先的志在必得,渐渐手忙脚乱起来,手脚并用,难免顾此失彼,一支箫吹得也失了水准,已然渐渐不支。
斗得一小会儿,平青云飞身落下,凌空点向五弟子,叫道:“着!”只听得嗤的一声,五弟子肩头被判官笔戳的鲜血如注,身子向后踉跄而退,那只箫也脱离了嘴唇,箫声戛然而止。
平青云并不乘胜追击,落在大厅上,得意道:“承让了!喂,小子,还吹不吃牛皮?”那五弟子心里不服,待欲再战,任自清悻然道:“宁儿,回来吧”这五弟子悻悻而归。
不等任自清点名,身形瘦如竹竿的四弟子抱着一把二胡,飘到大厅上,道:“我来领教谁的高招?”一个冷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道:“领教二字,你也配说出口?”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风如玉手中的辣手毒心鞭打了一个大大的鞭花,像一条毒蛇般,从那四弟子头顶击落。那四弟子身轻如燕,巧妙躲过,纵身施展轻功飘在空中,手中拉起二胡。胡音中裹挟的的劲力。如一柄柄飞刀般射向风如玉,他边闪躲辣手毒心鞭,边拉二胡发射劲力,甚是逍遥自在,情景曼妙,众人无不喝彩。
岂知风如玉刚才一鞭乃是故意没打中,故意示弱。她长鞭鞭头啪啪作响,一把把飞到尽数打散于无形。那四弟子兴头正起,见飞刀虽被打散,但风如玉却颇有慌张无措之意,甚为洋洋自得。正暗自得意,风如玉唰的大出一鞭,使出一十七式辣手毒心鞭最毒辣之招式,鞭头直窜而出,击中四弟子的肩骨,鞭身抽中他的双臂。那四弟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手中的二胡也喀拉一声折为两段。
风如玉气恼任自清不肯说出六妹的下落,大怒之下,务求赶尽杀绝,鞭声不绝,趁势又向四弟子送出一鞭。管教这一鞭子打落,那四弟子定是凶多吉少。鞭到中途,风如玉双目一抬,迎面砸来一口高约两米的巨大梵钟。风如玉手一抖动,鞭向突变,啪的一声,长鞭击打在梵钟上。梵钟发出的巨大钟声,竟震得风如玉向后跃落回地面。她定睛一看,肥头大耳、健壮如牛三弟子单手托举着巨大的梵钟,岿然而立。那三弟子道:“四师弟,快回去吧。”任自清身后的五弟子、六弟子抢上大厅,一左一右架起兀自神志不清四师兄,返回师父身后。
风三娘冷冷道:“又来一个找死的。”任自清道:“素闻风三娘的辣手毒心鞭为武林一绝,我这三徒弟不自量力,要讨教你的高招。”言罢微微一笑,很是怡然自得,自己四弟子输了,但明摆着认定自己的三徒弟胜得过风三娘。
风三娘冷眼望了望任自清,对他嗤之以鼻,手中鞭子打了一个漂亮的鞭花,抽向三弟子。那三弟子身材臃肿,却甚是聪明,知道风如玉鞭法精湛如斯,硬拼绝非敌手,将梵钟奋力往上一举,自己趁机钻入梵钟里面,藏身钟腹。风三娘怒道:“赢不过就乖乖认输,却胆小如鼠,藏身钟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