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到一阵不男不女的阴笑,霎时间闪过两道金光,司马觉、司空杰手背各中两剑,神斧和剪子一齐掉落到草丛中。两人大骇,待要再拾起兵刃,又是闪过两道金光,四足俱被割中,足下一软,扑倒在草丛中。
等二人勉强站起,抬起四目,路边赫然站立着一人,既高又瘦,脸上浓脂艳抹,右手拿一把剑长及肩的软剑,左手却粘着兰花指,分不清是男是女,便是伯都的大师兄,阴阳人赫卓。
伯都见大师兄赶到,狼狈着爬起,向赫卓嘿嘿笑道:“是大师兄来了,多谢大师兄出手相救,几日不见,大师兄功夫突飞猛进,佩服佩服!”他虽是自高自大之人,对赫卓却是毕恭毕敬。一来赫卓性格怪癖,让人捉摸不透,二来自己稍有不慎,言语差池,便会遭到赫卓毒打。他武功远在赫卓这下,几次总是吃哑巴亏,久而久之便摸透赫卓喜欢奉承之语,每每对赫卓都是大肆拍马。
司马觉大骇,寻思:“这人又是谁?刚才他出招,我我怎的没看见?”惊恐道:“你你是蒙古总坛里的哪号人物?”
伯都抢前一步,耀武扬威道:“我大师兄是”想起师父嘱托,忽觉不妥,急忙住口。司马觉寻思好汉不吃眼前亏,蒙古总坛高手如云,合二人之力,也绝不是眼前二人的对手,日后存活性命,再报仇雪恨也不迟,笑道:“原来是蒙古总坛的两位高手到了,大家哈哈大家想必是误会一场,多有得罪。”大声叫道:“两帮弟子听令,大家伙生了误会,都罢手停战,我们走。”司空杰急了,怒道:“我不走,蒙古总坛各大高手杀我中原武林许多英雄好汉,今日就是拼死一命,也绝不做孬种。”司马觉气的直跺脚,低声道:“糊涂,糊涂,留下只是必死无疑,日后再报仇难道就晚了?”
阴阳人赫卓阴阳怪气道:“想走,有那么容易么?师父既然叫我和师弟抓你们,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司空杰怒道:“你爷爷的,你师父是谁?乖乖说出来,我饶你一命。”赫卓扑哧一声,掩嘴而笑,嗤之以鼻道:“你说话怎么这么不知分寸,逞强算不得英雄好汉,知道么?”话音未绝,已闪身到了司马觉、司空杰身前。两人大愕,还未回过神来,金晃晃的软剑像一根绳子般,缠住司空杰的神斧,往回一拉,巨斧脱手,砍在身旁一棵郁郁葱葱的青树上。
司马觉大惊,连出三剪,谁知赫卓晃身到他身后,用软剑缠住他的腰腹,甩将出去,直摔得他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两帮弟子见两位帮主败北,士气大泄,再无招架之力,霎时被蒙古武士杀的片甲不留。司空杰、司马觉见地上死尸一片,无一活口,悲从中来,破口大骂。赫卓、伯都却不理会。伯都在赫卓身旁,堆笑道:“大师兄真厉害,其他五帮派的人都抓住了?”赫卓道:“当然了,他们都是一只只小母鸡,我可是一只老鹰,小母鸡再多,也斗不过老鹰,你说呢?”
伯都一个劲道:“是,是,是”向蒙古武士道:“将神斧帮司空杰和剪子帮司马觉绑了,一并抬回去!”赫卓道:“咱俩快回去,师父兴许另有要事吩咐。”拈了一个兰花指,搔首弄姿的大步而去,伯都跟在其后,亦步亦趋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