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对朱有德……”秦濯欲言又止。
他或许不该多问的。
那毕竟是程瑜的伤心事,他怕她在意,更怕她想起那些让她恐惧的事情。
程瑜却是不在意,“我与朱有德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程贺江与程悠悠将我送进朱家,我只见过他一面,当时他就已经是躺在棺材里了。”
她与朱有德就见了一面,他们能有什么瓜葛?
闻言,秦濯心中美滋滋的。
程瑜对朱有德没有任何感情就行!
“你早点休息。”秦濯亲她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程瑜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起,她和菊婶一起出门买东西。
两人定了不少布匹,都是秦濯叮嘱菊婶要置办的。
除了做嫁衣的正红布匹,她还挑了各种鲜艳的颜色。
等二人成亲之后,程瑜就是他们秦府的夫人了,可不能只穿简单的衣裳。
买完东西,程瑜便开始做自己的嫁衣。
这日,她在屋里绣着鸳鸯盖头,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程瑜一番。
程瑜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你就是要嫁给阿濯哥哥的人?听说你出身乡野,如何能配得上阿濯哥哥?”钟情怎么看都觉得程瑜配不上秦濯。
秦濯还真是不识好歹,她一个太守千金哪里比不上程瑜一个村姑了?
她看秦濯就是故意要羞辱她的。
可父亲偏偏不许她找秦濯麻烦,父亲明明是秦濯的顶头上司,他怎么还怕一个秦濯呢?
真是奇怪。
父亲不愿意她来找秦濯算账,她非要来羞辱程瑜一番。
程瑜看了一眼前来兴师问罪的姑娘,她轻轻点头。
她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姑娘,但她猜得到,这姑娘就是太守千金吧。
也只有钟情儿才会这般来兴师问罪。
可是……
她不欠钟情儿什么!
钟情儿与秦濯之间没有婚约,秦濯也不喜欢钟情儿,她不算是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所以,她无愧于钟情儿。
钟情儿也没有资格来质问她。
“我叫程瑜,是阿濯哥哥即将过门的夫人。”程瑜故意跟着钟情儿称呼秦濯为“阿濯哥哥”。
钟情儿能这么喊秦濯,她这个作为即将要成为秦夫人的未婚妻子,自然也有资格这么喊了。
“至于姑娘所说我配不上阿濯哥哥……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嫁他就行,我们二人的婚姻大事,就不劳姑娘操心了。”程瑜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闻言,钟情儿有点意外。
没想到这个农女还是个有脾气的!
程瑜竟然敢这么嚣张?
“你倒是够厚颜无耻的!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心生自卑呢。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你赖上阿濯哥哥不就是看重他的权势吗?我若是能让你攀上更好的男子,你可愿意放过他?”钟情儿盛气凌人地询问道。
在她眼里,程瑜不过是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庶民,只要给程瑜足够大的诱惑,程瑜定会弃了秦濯的。
只有她才是那个只看中秦濯这个人的姑娘。
其他人都只是看重秦濯的身份罢了。
程瑜出身贫寒,能攀上一个理州都尉,已经是她能达到最高的高度,所以,她才会咬着秦濯不放。
若是她能让程瑜进太守府呢?
程瑜可还愿意嫁给一个都尉?
程瑜笑了一下,她好奇道,“姑娘能给我什么样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