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皇上正打着如意算盘呢,那厢夜刃已经想方设法把南疆世子的死讯传了出去,很快南疆就做出了反应,开始大肆侵扰南部边陲,八百里加急军报很快就送到太和殿。
兵部尚书道,“皇上,自从咱们俘获了南疆世子,南疆与大楚边境消停了好些年,可见南疆对这个世子的重视,如今,南疆世子死在京城,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啊。”
大将军韩振刚不服气的说,“那就出兵镇压,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兵部尚书反唇相讥,“韩将军说的轻巧,出兵镇压,兵在哪里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手上有十万大军呢。”
“你作为兵部尚书,训练新兵不是你的职责吗,如今大兵压境,你为我兵在哪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韩振刚一介武夫,最是不喜欢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直接怼了回去。
“韩大人怕是忘了,本官任兵部尚书不足一月之前的尚书大人可是被你小舅子亲手斩的。”兵部尚书也不甘示弱。
“两位大人,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显而易见,之前的兵部从根上烂掉了,不止武器研发没头跟上,新兵训练也形同虚设,如今要从京城调兵几乎是不可能的,韩家军倒是有十万之众,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南疆之事还是要快点拿出个主意来才是。”说话的,是刑部侍郎,他虽主管刑部,却是哥忧国忧民,难得一见的好官。
有人出主意道,“既然从京城调兵不可能,那就让沿途的都府筹集士兵粮草前去支援。”
很快就有人附议,“这也是个法子,化零为整,守住了南疆,他们也不用遭殃。”
大家都觉得有了一线生机,兵部尚书又道,
“与南疆毗邻的郡县有七八个,若是每个县能挑拨出一千人来,也只有八千士兵,加上南部边境不到两万士兵,满打满算只有三万,咱们这一路舟车劳顿,队伍又是临时组建的,没有默契,如何与有备而来,以逸待劳的南疆士兵抗衡。”
“那以你的意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境百姓生灵涂炭。”韩振刚受不了他们这窝囊样。“南疆弹丸之地,侵巢而出也不过不到十万士兵,放手一搏还是有获胜的可能的。”
兵部尚书却不同意,“韩将军说的那么轻巧,你以为这临时组建的军队能像训练有素的韩家军那般骁勇善战吗,依我之见,南疆此次发动攻击事出有因,不如咱们拿出诚意来求和,将边境的两座城割让给南疆,他们必然退兵。”
他刚说完,安定侯就炸毛了,骂道,“你身为兵部尚书,敌人进犯,不思退敌之策,一张嘴就要割地求和,我看你,比上一任兵部尚书还不如。”
“侯爷戎马一生,不能接受割地赔款下官理解,可这些年,军费都被上任尚书挪作他用,不止京城没有足够的新兵,其他郡县也因为军费缩水,大大消减了屯兵数量,纵然想从其他地方调兵,也是杯水车薪,况且,不止南疆,北狄和西戎最近都有异动,大楚四面受敌,不求和,还能如何。”
兵部尚书这么一说,朝堂上的百官都开始窃窃私语了,“什么,北狄和西戎也有异动,不应该啊,如今北境大雪封山,北狄人就算是想要进犯也是寸步难行。
还有西戎,这几十年来两国先安无事,怎么会突然有异动,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