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张了张嘴,本想挑一挑的叶照眠的刺,但挑来挑去,竟然发现无话可说。
叶照眠看着淑贵妃努力挑刺的样子,心中碎碎念地替原主惋惜——
三年的真心,喂了一家子白眼儿狼!
在记忆里,原主每月请安从没迟到缺席过一次。
每逢佳节,必有孝心礼物送给婆母。
去年淑贵妃年底重病,缠绵病榻一个月,原主白天应付王府年底的人情往来,下午给萧景行取心头血。
挨了一刀之后,伤口都还在流血,晚上又马不停蹄地进宫,给婆母侍疾。
短短三年,原主健健康康一个大好人嫁给萧景行,竟然硬生生被熬得油尽灯枯,断了气之后,叶照眠才穿了过来。
叶照眠有些被原主的身体反应影响,情绪悲愤,仿若字字泣血:
“如果母妃实在喜欢清云的话,照眠可自请下堂,成全清云和王爷,可若要我们姐妹二人同事一夫,恕儿媳不能答应!”
叶照眠说完,她也不管那两人精彩的表情,立马扶着雪梨的手,捂住胸口,踉踉跄跄地回。
淑贵妃看着她的背影,又急又气,一时间竟然被架到了道德制高点,无法强制让叶清云来王府当妾。
“自小养在宅院里头的丫头,手段就是上不得台面,除了装柔弱博同情,她还会干什么?”
叶照眠回去的时候,特地走得很慢,一步喘三喘,心口割血后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雪梨边哭边叫着让喊大夫。
阵仗弄得不小,半天功夫,流言纷纷,竟然已经传到府外去了。
金樽阁——
萧景行叫了两个朋友吃酒。
叶清云催得急,他自己的血海棠之毒频频发作,折磨他得很,纳妾的事情迫在眉睫,可偏偏就是叶照眠不松口。
他烦心极了。
一顿酒吃完,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听见隔壁桌在交谈,言辞间提及了晋王府邸。
“王妃那妹妹真贱,怎么说也是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竟然上赶着给别人当妾,抢姐姐的男人!”
“不过听说,王妃那妹妹,可是医者啊!还是医王的关门大弟子,医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或许是王妃有错在先?”
......
前面萧景行还能忍得住,听到有人诋毁叶清云,他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猛地捏碎了手中的一个酒杯。
清云是那么骄傲的女子,这些话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她该多伤心?
是他委屈了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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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来看伤的大夫都走了之后,雪梨守着叶照眠,心疼的眼泪止不住掉。
叶照眠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点感动地把雪梨的头发揉得稀乱:“好雪梨,别哭了,我没事。”
“小姐还说没事呢,三年来,你心口的伤都没愈合过,今天又流了这么多血,你看看你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人都要活不了了!”
叶照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包,“吓人吧?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