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道:“我府中高手如云,这满京里,唯有你的武功最高,可以自由进出我的王府。”
“这就是你武功低的理由?”萧寒川凉薄的瞥了他一眼:“等你捉贼拿脏,再来质问我。”
萧寒川就是这样,看着淡泊,可随口一句话,那压迫感就逼得人忍不住发怂。
萧景行叹了一口气:“其实今日来,我不是要问责皇叔你的。”
他接着道:“皇叔,最近我府中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萧寒川点头:“听说了,你要享受嫡亲两姐妹的齐人之福。”
“他们不是嫡亲两姐妹,清云是庶女,跟叶照眠不是一个母亲。”萧景行窘着脸辩解,接着道:“叶照眠死也不肯让清云进门,她也太倔了。”
萧寒川面色不动:“跟我说没用,有这功夫,进宫去求你父皇赐婚。”
萧景行为难:“可叶照眠毕竟为我取了三年心头血治病,父皇若赐婚,难免显得皇室忘恩负义,以权压人。”
萧寒川看着远处平静的湖面,“你小子良心没了,自知之明还剩点儿。”
“皇叔你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不及你事做得难看。”
萧景行噎了噎,突然石破天惊的来了一句:“皇叔,我想把叶照眠送给你,做你的王妃,我们换亲,她再二嫁你。”
萧寒川口中的酒一呛,气管顿时火辣辣的疼。
他用力忍了好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重重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拳头放在嘴巴前,克制的疯狂咳嗽。
而那眼中涌动着的,竟然一片暧昧不明的光芒,那仿佛是野狼看见可口猎物的贪婪,可又带着些其他的什么,周身的气息都不太稳定的涌动着。
鼻尖仿佛闻到了女人身上那特殊的体香,又好像看到她狡黠灵动的眼眸。
萧景行见他不同意,牙一咬,心一狠,竟然双膝一弯,猝然给萧寒川跪了下来。
他面色隐忍,为了清云,他不得不低头求人。
反正这次已经担了骂名,他不想再委屈清云。
他不想让清云做妾,他想以正妻之名,八抬大轿,聘她做自己的王妃!
“皇叔,叶照眠她是很优秀的大家闺秀,做正妻极为合适,有她帮你打理王府,你的压力会小很多,你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迟迟不议亲,我父皇和太后都着急。”
萧寒川面色严肃:“成年了之后个子不长了,脸皮倒是越长越厚。”
萧景行顶住巨大的压力:
“皇叔,你今年已过三十,想来血海棠之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吧?照眠的心头血有延缓血海棠毒性的作用,有她在,能缓解皇叔毒发时的痛楚,而且皇叔若是答应,便是我与清云夫妻二人的媒人,等清云研制出解药之后,我们自然要孝敬皇叔。”
“夫妻二人?”萧寒川仔细品味着萧景行的话,便冷笑起来:
“尚书府庶女,也不算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未出嫁便与人苟合,你确定要这样的女人做你的王妃?”
萧景行也觉得面上无光,可也不想让别人误会叶清云,便解释道:“这事怪我,那夜我喝醉了,神志不清,是我强迫了清云。”
萧寒川:“我记得叶清云会武功,难道你把她腿打断了?”
萧景行坚定的道:“我毕竟是男人,力气大,这事是我的错。”
萧寒川正色道:“半推半就不算强迫,说不定你喝醉也是她的算计。”
“皇叔,你别这样说清云,她毕竟是个女子,名节不能毁。”
萧景行窘迫片刻后,忽然恍然大悟:“皇叔你放心,我三年前一心喜欢清云,成亲之日起便与叶照眠分房睡,我至今未碰她。”
萧寒川一愣,心中好像有什么压抑了一晚上隐怒,忽然拨云见日般散开。
萧景行重重磕了一个头:“请皇叔成全!”
萧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