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点点头:“知道点。他爸爸是新湖区的区长,他妈妈是老师,好像是永阳二中的,具体教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小胖子有个区长爸爸?”游野的语气略带惊奇。
大林反问:“他怎么就不能有个区长爸爸?”
“倒不是不能,只不过,一个官僚父亲,一个知识分子母亲,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样,一开口说话就得罪人的?”
“谁知道?”大林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是龟毛了点,过去也不这样啊!最近怎么变得跟刺猬一样,甚至一碰就扎刺,而且不分好赖,逮谁扎谁。难道是跟阴物接触,受影响了?”
游野冷笑:“您太高看阴物了;性由心生。不管什么魑魅魍魉,都只能推波助澜,不可能无中生有。他的情况只会是本身心性发生了变化……奇怪,怎么越想越觉得他这副做派有点眼熟呢?”
“怎么说?”
“说不好,想不起来。”
“那你慢慢想,我这还有活要干。”大林暂时顾不上探究何辉的心性变化,因为手机正不断发出信息提示,微信上有陈峰发来的采访任务。信息时代,每天的忙碌,基本都是从通讯软件开始的。
事实证明,游野同样对何辉的变化不甚上心;当天的恰逢其会之后,虽然大林又与何辉有过两次接触,但游野却始终没有再现身,也没有对何辉做出观察和评价。在大林看来,夜游神已经把全部精力用于和其他阴神交涉阴气原石的拍卖事宜。
此后几天,随着何辉调往新的岗位,一线记者、编导们和他的接触急剧减少,大家好似迅速遗忘了这个人;电视台内部彻底恢复了平静。
不过,相对于内部的平静,外部却波澜渐生;根据某些小道消息,似乎何辉在新岗位上同样纰漏百出。短短一个星期,不止一个人声称看到或听到小胖子在台长办公室里挨训。
说这话的人信誓旦旦,而且描述其人挨骂的时间、内容不尽相同,似乎小胖子被骂过不止一次。
直到新的一个星期到来,周一上班时,游野又一次现身,兴冲冲对大林说:“我现在可以确定,何辉身上的阴物痕迹绝对来自他家里。”
大林讶然:“原来你还没忘记这一茬啊?”
“谁说我忘了?只是之前不怎么在意倒是真的。”
大林问:“之前不在意,怎么现在又在意了?”
“说在意其实也不在意,只是看见了总难免好奇;那阴物似乎就在何辉身边落地生根了。之前他每天回家,第二天肯定带着新接触的痕迹回来上班;每次周末的时候,估计是在家呆的时间久了,周一再见到他,身上的痕迹比上周五重了两三倍不止。”
“你这是想管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