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剑可是神器，怎么会被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砸得四分五裂！

赤离的碧绿色眼睛深沉的很。

他死死的盯着温时晏。

“你都知道了！”

温时晏一挑眉，轻哼一声。

“你所做的一切确实够精密，日升日落，四季变化，潮涨潮退，甚至是山下百姓的一日三餐，都完全没有破绽。”

“只是你忘了，日月星辰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比如最靠近月亮的那颗星星，他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那么亮。”

赤离一愣。

“就因为一颗星星？”

“当人不是。”

温时晏勾了勾唇角。

“最大的破绽是你。”

赤离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我？”

“对，就是你。你不应该给我讲那个司法天神的故事，像你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妖怪，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想讲故事。而且讲故事的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按照我的经验，这个故事一定和你我有关，再加上你莫名的对林慕辰有很强的敌意，所以肯定和他也有关。”

“所以我便猜测，你口中那个恋爱脑的司法天神就是我，玩弄我感情的人渣就是林慕辰，就是不知道你在这个故事中充当了什么作用。”

温时晏好奇的戳了戳身边的空气，果不其然，触碰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轻柔。

赤离看着温时晏，久久没有回话。

“你还是没有想起我。”

温时晏收回眼神。

“你既然都能伪造系统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

温时晏说完话，骤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原本的春日顷刻间变成了冬日，周围的翠竹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雪。

肃杀之气。

“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东西叫做系统？”

赤离的眼神看向温时晏。

确切的说，是看向温时晏的肩膀。

小团子站在温时晏肩膀上，全身都毛都炸开了。

太……太恐怖了。

像是被蛇盯上了兔子。

纹身款伸手轻拍了拍小团子，小团子一溜烟钻进了温时晏的脑袋里。

赤离皱眉看着这一幕。

“你能看见他。”

温时晏好奇的问，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能看见小团子的原住民。

“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

“所以那个黑团子果然是你搞出来的。”

怪不得小团子不认识黑色的系统呢。

“既然你现在知道我不是他了，那还要用这个假世界来困住我吗？”

温时晏能感觉到他的话说完，赤离的周围布满了冷意。

比这满天的雪还要冷。

“守着一个赝品过日子，让我承载你的执念，你等的人也不会回来。”

“那林慕辰呢。”

赤离被人戳住内心的隐秘，恼羞成怒的质问。

自己的遮羞布被扯开，就非要将温时晏的遮羞布也扯开。

“你喜欢林慕辰，我看的出来，但是林慕辰也不过是个赝品，是我制造出来，用来出气的赝品。”

“你的眼睛，透过他，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