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一只快要饿死的小月老(1 / 2)我,月老,不干了!首页

s市,陆氏集团。

会议即将开始前的一分钟,助理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安抚着等在会议室里的乙方公司的高层们。

另一面焦急地疯狂给陆钺打电话。

他们陆总半小时前不会真的在那个荒郊野岭的月老祠里吧?

乙方公司的席总看助理急得满头大汗,安慰他道。

“不用担心,我和陆总合作那么多年了,他从来就没有迟到过,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席总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口的手柄就被人拧开,紧接着就是陆钺清冷的声音。

“十分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陆钺进来的时间正好卡在两方公司约定好的时间,总算挽回了一点己方的信誉。

助理在心底长吁一口气。

不过

半分钟前保安还说他们根本没看见陆总进公司,陆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助理满头雾水,心里暗自揣测难道进公司还有第三条途径?

会议结束后,临走前,席总紧紧地握着陆钺的手,叹道。

“陆总啊,公司事太多,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好好报答您上次救下我家女儿的恩情,您看,您最近是否有空来我家吃个饭呢?”

小龙用爪子一戳陆钺的后颈,提醒道,“他女儿就是你上次救下的送葬者。”

陆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下周一可以吗?”

席总大喜过望,“可以可以,那我到时候再与陆总您联系了。”

“好。”

席总走后,小龙从陆钺的衣服里钻出来,伸展了下身子,撇撇嘴。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老头嘴上说是想要报恩,分明就是想要给他家女儿做媒。”

“他女儿叫什么?”

小龙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好像叫席雪吧?”

陆钺眸子的光忽暗下一重,“你记得刚才秦无缘和小月老说过什么吗?”

“小月老说作为凡人的你崩断了99次红线,秦无缘说你下一次的姻缘就是席雪。”

陆钺轻吐一口气,“很奇怪,我的人间身份总是能与未亡人的祭品和送葬者有所交集。”

小龙难得凝重起来,“你怀疑是天庭的内鬼发现了你神魂入世的事情?”

陆钺摇头,手微转着签字笔,陷入沉思中。

还未等他思索出个结果,手边电话便响了起来,是天庭驻人间办事处的电话。

“陆晟,你现在忙吗?”

“忙。”

这声冷冰冰的忙传过去后,两人的对话差点就要被掐断在这里。

那头的人却不以为意地笑嘻嘻说道。

“陆晟啊,办事处刚接到了一个报案电话,需要麻烦您这位监罚司的大人去查探一趟。”

“说。”

“落秋山的月老祠那边,你知道吧,就是最近发生很多起不正常自杀案件的那个地方。”

“嗯。”

“有一个刚来到人间的小月老,他给我们办事处打电话说他迷路了一整天,现在快要饿死在一座月老祠里,请求紧急援助”

“”

陆钺沉默了半晌,发觉自己今天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把那迷糊的小月老拎在身边带回来。

电话另一头的人却误以为陆钺的沉默是挂断电话的前奏,语速瞬间加快,连忙说道。

“喂喂喂别那么急着挂!后面还和未亡人有关的!”

“那小月老说他发现有一个疑似被妖操纵的女人用命换姻缘,然后他就抡起他的问缘杖,啪一下把妖怪的小弟一头黑乌鸦砸晕,用红线捆牢了。”

问尽世间情缘的问缘杖和红线还能被这小月老开发出这种降妖用途?

小龙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小月老长着一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看着柔弱可欺,真没想到他还有这股勇猛的捉妖劲。

陆钺沉声道,“黑鸦与送葬者。”

“对对!不过那小月老说他捉完妖后灵力透支得厉害,请求来人把他和那头黑乌鸦迅速带走,不然他饿急了眼,可能真的会把那头黑乌鸦给洗干净吃了”

小龙瞪大了眼,“吃吃吃吃了?!”

黑鸦并不弱,它神出鬼没,且身上带着极为厉害的诅咒。

如果不能一击命中,与它缠斗的人大多日后都会遭到诅咒的反噬。

所以一般天庭非战斗系别的神仙都不敢轻易招惹它。

小龙啧啧称奇,它一直以为野外吃大妖是他们陆司长才干得出来的彪悍事,没有想到小月老居然也能做得出来。

是个人才。

陆钺起身,“好,我现在就去。”

“咦,陆晟你第一次这么痛快地接案子,你是不是终于发现了自己肩上其实承担着拯救世界的重任?”

然而那人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耳旁的电话微微震动一下。

原本亮着的屏幕迅速暗下,跳入对方已挂断电话的显示界面。

那人:“”

苏昀雄赳赳气昂昂地将黑鸦踩在脚下后,就感觉一阵腿软,往前走一步都差点摔倒在地。

头天旋地转的,他甚至都开始出现无数灵石在他脑袋顶上手拉手绕着圈转的幻觉了。

不好,他沉痛地想到,耍帅过头,灵力严重透支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出来了。

于是他攥紧了捆黑鸦的红线,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女人面前,假装沉稳地坐下。

又假装十分平静地从行囊里掏出几瓶牛奶般的乳白色液体,大口大口地喝着。

一切仿佛只是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士,救完人后云淡风轻地喝喝水解解渴而已。

事实却是苏昀的灵力透支得太狠,需要猛磕几瓶灵液来补充下体力而已。

再不多磕几瓶,他就要当着女人的面一头栽倒在地,原地昏睡过去了。

祠内大风才迟迟停下来,苏昀不确定女人看见了多少奇异事件,他将装在小白瓷瓶的伤药递给女人。

“你好,我叫苏昀,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用血在白纸上写字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黯然沉默了片刻,抚着手上横亘半个手腕的刀疤,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