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章 霸道司长强制爱(1 / 2)我,月老,不干了!首页

苏昀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低头认真地帮陆钺解开红线套绳时

陆钺身体不合时机地一转原本都快解开的单结瞬间复杂了好几重。

苏昀:“”

他这个战斗力还不足1鹅的小垃圾为何要试图在陆司长面前献丑?

他分明只需要优雅地叠着双手、像蒙娜丽莎一般微笑着看陆司长扫清作恶多端的人就好了。

苏昀低头吭哧吭哧地辛苦解结时,陆钺还若无其事地指挥着其他人去检查司长室的角角落落。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他也得以脱身时

陆司长突然往旁边跨了一步纤细的红绳也被他连带着多绕了圈。

苏昀攥紧手,黑着脸,彻底停止了解结的动作。

他一言不发地仰头盯着陆钺。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陆钺本来只是逗下小月老,被小月老幽怨而又愤怒的眼神盯着,意识到小月老真的开始生气时连忙低声认错。

“小昀”

苏昀言简意赅地命令道“伸手。”

陆钺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掌心。

下一刻,小月老揪着他的手掌心,高高扬手像先生教训学生般清脆地打了陆司长一个手板。

其他人傻在原地,陆钺蒙了。

趁陆钺发蒙的瞬间,苏昀迅速地解开了红线套绳就又气鼓鼓地转头离去。

最终冷酷地丢下一句。

“有蚊子。”

苏昀面无表情地钻回人群其他人也只敢用眼角余光瞥着可怜的陆司长,一边装作忙碌地说着话。

“陈副司长,这幅画果然有问题我探查了一下”

“王监司您能过来帮我看下这枝玉笛吗?”

他们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明天天庭娱乐报要是派人来采访他们问小月老是不是有家暴陆司长,他们也一定会得上间断性失语症,拒不发声。

没有!绝对没有!

陆钺眼里的宠溺笑意愈发明显。

要不是气鼓鼓的苏昀像只炸了毛的猫般不让人碰,他一定会克制不住地揉揉苏昀的头,捏捏他的呆毛。

他收回手,小昀没有用力,雷声大雨点打得根本不疼,手掌心连层红都没有泛。

要是小昀打他能消气,他宁愿让小昀打他一千年一万年。

陆钺又将视线移回之前的几个盒子。

叛逃那人送上来的盒子果然只是一个幌子,里面只装了些无用的废纸,并没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在。

他仔细翻了几下,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视线又止不住地落到苏昀身上。

苏昀蹲在墙角,皱起好看的小眉头,望着墙上雕刻的姻缘花。

感觉到身后陆钺的靠近,刚揍完陆司长的苏昀没有半分羞愧,托腮凝重地说道。

“陆司长,您看这朵姻缘花,是不是有点问题”

姻缘花无叶,它的花枝如温玉般通透光滑,没有半片绿叶点缀,所以才经常被秦无缘嫌弃丑。

但墙壁上的姻缘花却画蛇添足地补了片枯黄的叶子在上面。

细看上去,枯黄叶子还微微凸起,似乎可以另有机关的模样。

心里对自己的战斗力有数,也担心会拖累陆钺,苏昀立刻腾出地方让给陆钺,站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陆钺假装不经意地拎了拎小月老的呆毛,果不其然,小月老立刻凶巴巴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无偿赠送给他一个莫挨老子的奶凶眼神。

陆钺无奈地失笑,回头摩挲着那片枯黄叶子机关,却摁不下去。

尝试着传输些灵力进去时,姻缘花雕塑也没有任何反应。

难不成只是当初刻雕塑的人弄错了吗?

陆钺微皱起眉头,开始寻找其他线索。

苏昀也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里面的玄机。

天庭的机关远比人间的机关复杂,里面涉及灵术的正确使用,以及机关触发条件的正确判断。

“姻缘花长叶和姻缘花开花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奇怪了”

说着,苏昀无意间抬眼望向了房梁,在不起眼的偏僻角落里,雕刻着一朵完全绽放却染了血迹的姻缘花。

他愣住了,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连带着对陆钺的称呼都变回了阿钺。

“阿钺,房梁上居然还有一朵绽放了的姻缘花”

不过,斐容怎么会看见过绽放的姻缘花,难不成他也曾与其他人有过关于姻缘花的羁绊?

苏昀心中疑惑,暗暗记下这个问题。

陆钺皱起眉来,打量着这两朵诡异的姻缘花,手腕一震,寻迹黑绳又分头扑向姻缘花。

黑绳刚将两朵姻缘花连接起来,地底深处就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沉闷巨响,仿若有什么庞然大物蛰伏在地底。

刹那间,整座掌命司都在剧烈地摇晃着,像是地底下沉睡着的地龙被惊扰了,正要愤怒地钻出地底。

地面蓦地裂开几道夸张的巨缝。

犹如地龙张开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掉落下去的人。

苏昀正好站在一道裂缝上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其他人一起重重地坠入了混杂着血光与火光的深渊中。

正想要挣扎着逃出去时,巨缝却猛然间轰隆着合上了,不给他们再逃出去的机会。

落在阴森可怖的白骨堆中,苏昀怔怔地仰头望着弥漫血色的阴暗天空。

这应当是斐容创造出来的空间。

周围与他一同掉下来的人不知道被传送去了何处,偌大空旷的深渊里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还有一些失去灵智的小阿飘和遍地不完整的零碎白骨。

必须要尽快找到出口。

不然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慌情绪,苏昀攥紧了小拳头,给自己打气,踏上寻找出口的道路。

踏在白骨上的轻微脚步声被岩壁一重重地放大,在整个深渊里回响着。

小阿飘的身影在面前来回晃动,苏昀定定心神,没有任何影响地继续向前走着。

刚走到拐角处,他就正面撞见了一只身体盘叠起来足有三四层楼高的黑色巨蟒。

苏昀瞳孔蓦地一缩,握着剑的手有些微颤。

这只黑色巨蟒竟然与他幼年在妖界遇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幼时,他被绑到妖界,惊险万分地从困着他的马车跳下去后,在逃跑的途中,遇到的就是这只丑陋的黑色巨蟒。

就连它暗绿色的蛇瞳都一模一样。

那时,前有虎视眈眈、想将他吞入腹中的黑色巨蟒,后有追杀来的太子下属,他无路可逃。

要不是陆司长及时出现,救下他来,他早已魂飞魄散。

所以这一切是心魔再现吗?

苏昀凝重地回头望向身后,果不其然,黑雾缓缓聚成一个人影,正要伪装成当年的太子下属。

幼时被前后夹击的死亡阴影依旧笼罩在心头,但他已然不是那名连剑都不会挥出去的少年了。

握紧剑,镇静地长吐口气,苏昀先一剑狠狠刺入了巨蟒的腹部。

巨蟒吃痛地高高扬起蛇头,伸出鲜红色的蛇信,蛇尾剧烈地上下拍打着脆弱的地面。

脆弱的小空间地动山摇。

下一刻,黑雾聚成的太子属下面色阴沉地出现在苏昀的身后,短刀的刀锋倏忽间反射出冷厉的光,就要直接刺入苏昀的后心。

这时,苏昀听见了陆钺的声音。

陆钺的声音从极高处传来,轻得像根晃悠悠的羽毛般,落入耳中却极有分量。

“小昀,冷静,这巨蟒与黑衣人只是投射出你内心深处的恐惧,必须要由你自己亲手打退,我不能帮你。”

“首先,左避一步,躲过背后那人的突袭。”

苏昀立刻往左迈开一步,太子属下没有刺中苏昀,手腕往外一转,硬生生地将刀锋换了个方向。

“用剑刃击其刀背,使七分力,压刀后迅速挑开。”

锋锐的剑刃直直撞上短刀背,激起一连串闪烁的火星,冷铁相撞声刺耳。

苏昀咬紧牙关,用力将刀背往旁边一挑。

“下盘扎稳,杀入其露出的腹部空门。”

防御的短刀被挑开,那人脆弱的心脏完全暴露在剑锋下,苏昀动作迅速地贯穿他的心脏。

凝聚模仿成太子属下的黑雾骤然散开。

解决完太子属下,苏昀一转身,巨蟒鲜红的蛇信却已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卷上他的腰腹。

“弯腰躲过,巨蟒蛇头下三寸为其蛇胆,刺中它的蛇胆便可夺其性命。”

陆钺只简单地说出应对步骤,不多废话一句,却句句都是关键精髓所在。

苏昀按照他的指示,只是简单的一弯身,蛇信果然来不及改变方向,从他身上横扫过去。

巨蟒愤怒地低下头,不甘心嘴旁的猎物就此逃跑。

苏昀却正好找准机会,在巨蟒的身上纵身一跃,直直将长剑插入巨蟒的蛇胆。

化成巨蟒的黑雾也消散开来,重新潜伏于地面下。

陆钺站在山巅,俯视着深渊底下所发生的一切,眼神深邃。

经历过一番打斗,苏昀腿脚一软,体力有些不支,扶着剑微微喘着气。

随后,他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钺从背后环着他的腰,附在他耳畔,朝他耳朵里呵着温暖的气,轻声安抚他。

“小昀,不怕,我在这里。”

苏昀怔怔地望着黑雾消散的地方,喃喃道。

“我成功了吗?”

没有等陆钺回答,苏昀垂眼望向手里拄着的剑,有些沮丧地低声说道。

“阿钺,我觉得自己一直在拖累你,总是需要你去救”

陆钺知道苏昀一直觉得自己太弱,所以从早到晚都在拼命地练习灵术。

他随身携带着灵册簿子,抓紧着上班挤公交车的时间疯狂地背诵灵术的术语,下班后又朝着房间里的灵术训练墙,按照灵册簿子练习灵术。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十遍、百遍,直到能够熟练运用为止。

办事处处长还感慨说,要是小昀在人间也有这份努力,全国顶尖的大学那还不是随便他挑。

所以他好几次以陆监司的身份看苏昀时,苏昀都将自己瘫在了沙发上,一副纵灵术过度的透支虚弱模样。

他也以陆监司的身份劝过他,心疼地告诉他慢慢来,别累坏了身子,时间还很多,你还可以慢慢练习。

可是小月老坚定地回绝了,说他时间很多,可是陆晟时间不多。

他当时一怔,内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复杂的情绪。

陆钺语气温柔地安抚道。

“小昀别急,慢慢来,有我陪你,我会耐心地教你的。”

“再说了,你怎么会是我的累赘呢?有你的鼓励与注视,我才能更好地发挥灵术。”

苏昀听得脸颊发烧,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他话锋生硬地一转。

“阿钺,你还记得当年你救下我的事情吗?”

陆钺一愣,抚上小月老的脸颊,低声应道。

“记得。”

当年在妖界,陆钺也是这般杀死巨蟒与太子属下的。

只是他动作迅疾,在小苏昀的眼中,几乎就是一刹那就解决了两只妖怪。

救下苏昀后,陆钺瞥了眼还愣愣地望着他的小少年,转身继续走向前面,淡淡地说道。

“等下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回天庭,你等在原地就好。”

小苏昀却没听话。

他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试探着跟在陆钺的后面。

陆钺回头冷淡地看他时,他绷紧了身体,像站军姿般严肃地立正着。

陆钺往前走,小苏昀也往前走,陆钺停住脚步,小苏昀也跟着急刹车。

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陆钺终于开口道。

“你要跟着我走吗?”

小苏昀揉着干涩的眼睛,哽咽地说道。

“陆司长,我害怕”

其实苏昀并不害怕。

他只是想单纯地再跟着陆司长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