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隶被木一舟拎了起来,双脚在距离地面半尺左右的地方乱踢乱蹬,强烈的窒息感袭遍全身,一张脸变得血红。
站在一边的萧约和庶丹大惊,不知道这个叫木一舟的家伙怎么会突然间恩将仇报。
庶丹抽出了藏在腰间的短刀,萧约也摘下了弓箭。
木一舟也担心会把疾隶掐死,单臂用力一推,把他扔在了雪地上。
疾隶缓了一口气,一骨碌爬起来,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到了萧约和庶丹的身后。
木一舟皱眉。
“小子,不把话说清楚,休想得到解药。”
疾隶故作惊慌,却借助庶丹的身体阻挡,迅速把那缕头发拿出来团成一团,塞进了萧约背后的箭囊里。
从二人的身后走出来,疾隶歪着脑袋,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事情很简单,你心爱的舒青姑娘的尸骨被那恶老太砸碎了,要不是本公子及时赶到阻止了她的恶行,恐怕连一枚手指甲也不会剩下。”疾隶故意放慢语速,一边观察着木一舟的神色,“现在,舒青姑娘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便是那一缕长发,只是不知道木大叔是否对此感兴趣?”
木一舟死死盯住疾隶的脸,心里想着:不知道这小子的话是不是可信。自己把舒青的尸骨藏在那棵树的树洞里多年,一直没有被恶老太母女发现,怎么会忽然间被她找到?
“你可以不信。”疾隶见木一舟狐疑,索性欲擒故纵,“反正这国主的位置已经失去,你尽可以自己去看。”
木一舟向前走出几步。
“舒青的头发在哪里?”
疾隶摊开手掌。
“解药何在?”
“你敢要挟我?”木一舟伸手又去抓疾隶的脖子。
这一次,疾隶学得聪明了,在木一舟的手伸出来的同时已经跳出了很远。
“一定是你把恶老太带去的,老子就先杀了你和这两个女子,不信找不到。”木一舟说着,凝神就要射出霜蛇。
毒酒的药性未过。
木一舟刚一发力,那难以控制的昏眩感便涌上脑际,眼前闪起无数的火花,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疾隶早已经逃出四五米远。
“你现在连武器都没有,还想拿到头发?”疾隶再一次找到了能够要挟木一舟的事情,快步走回来,压低声音说道,“国主的毒酒和你的一样,除非他本人来解。现在,能够拿到解药的可只有本公子一人?”
木一舟稳定一下心神。
“要知道,菊蕊姐姐可是国主的亲生女儿。”疾隶害怕被萧约和庶丹听到菊蕊的名字,几乎凑到了木一舟的耳边,“现在看来,菊蕊或许是唯一能够逼国主就范的人,而菊蕊姐姐连母亲的话都不听,却听我的。”
木一舟猛醒。
虽然不知道国主和菊蕊是否已经父女相认,但是,想必也是早晚的事情,想想菊蕊舍命救疾隶的事情,这小子的话也许是真的。
疾隶的修为和自己相差甚远,就算是放了他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何况,听那两个女子说,疾隶会很快跟随她们离开。
“好吧。”木一舟堆起假笑,“本人说话算话,这就把解药交给你,不过,那缕头发你可要交出来。”
“我和舒青姑娘素不相识,要她的头发做什么?”疾隶回答。
木一舟攥紧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