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负责送钱的日谍,变成自己在联合特高课华中分机关的内线,所以暂时带到驻地,希望可以说服对方,一旦用刑,身上就会留下痕迹。
当然,如果威逼对这个人不起作用,再送到审讯股用刑也不迟,他也不敢说就能达到目的。
“你居然知道这三个小组的情况,看来松尾一郎叛变了!”联络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三个小组的代号都被点了出来,这种情况怎么发生的没有悬念,必然是松尾一郎扛不住刑讯,叛变了联合特高课,还连累到自己,真是该死!
可问题是,松尾一郎被捕后生死不知,如果这个心肠狠毒的特务非要栽赃陷害,把罪名加在他的头上,还真是难以分辨,以联合特高课的一贯风格,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主动叛变和被叛变,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你说的不太准确,其实高野庆次这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也叛变了,如果你有兴趣,明天我把他们请来和你谈谈。”李骁阳说道。
一个组长,一个小组长,都是联合特高课的资深特务,没想到被捕后却是如此的不堪,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可叛变这种想法,从加入联合特高课成为帝国特工,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有过,对方想要什么,他也有所猜测,没有动刑具,这是要自己不单做叛徒,进一步要做特务处在联合特高课的内鬼!
脑子简单的,联合特高课不要,也不会派出来执行外勤任务。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诈你?”李骁阳继续问道。
“没有松尾一郎的帮助,你不可能找到这三个情报小组的所在,我没有怀疑你。”联络人摇摇头说道。
尽管他只看到穿山甲情报小组被监视了,但同为黑松组分支的夜莺和黑狼两个小组,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松尾一郎作为这条线的总负责人,这些年来总会掌握到什么线索。
“看样子你是要回上海,特务的时间观念都很强,你顶多能在南京停留一个晚上,明天如果回不到华中分机关,你的行为就会遭到怀疑,因为你不是来南京常驻或者游山玩水的。”
“松尾一郎和高野庆次都是识时务的人,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撑不住刑讯,就像松尾一郎,他刚被抓捕的时候表现的很坚强,可能认为有什么狗屁武士道精神加持,但他真感受到电流的威力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意志力远比想象中要脆弱很多。”
“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认为你属于能坚持到死的那百分之一,如果你错过了合作的时间,价值就要大打折扣,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派人把松尾一郎和高野庆次接过来,他们能帮助你做出选择。”李骁阳说道。
话说完了,就让蒋文昭开车到审讯股驻地的监狱,把松尾一郎和高野庆次提出来,这两个人是密侦组的犯人,怎么处置是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