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该回了,别等会回不去了。”语气虽淡,却不难听出其间的威胁。手从怀中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往桌上抛去。
银子向桌上高高的抛去,划出一道淡淡的银色轨迹。
沈傲君依旧低着头,了贫和尚依旧一脸的古怪,但是剑三千却动了。
拿着酒杯的左手轻轻一晃,一滴晶莹的酒滴从酒杯中洒出,右手屈指轻弹,那粒酒滴撞向原先在桌上的银子。
只见,那锭银子被高高的击飞,高高的撞向正要下落的银子。两锭银子撞在了一起,瞬间碎成了无数的小碎粒,洒落在桌上,如满布黑夜的星辰。
“你。”紫衣男子显然没想到剑三千会突然出手。心中愕然的同时,剑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眉下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剑三千。
“咦,君哥哥,姐,你看,是君哥哥。”紫衣男子身后伸出一个娇俏的少女脸孔,紧紧的盯着沈傲君用手捂着的脸孔,雀跃不已的对白衣女子嚷着。
刚要发作的紫衣男子,却是一怔,看着沈傲君的背影,突然感觉一阵熟悉,原本高傲的神情,瞬间被一股嫉恨与不安所取代。
剑三千与了贫和尚也是一怔,齐齐在沈傲君与那黄衣少女之间流连。再看到紫衣男子古怪的我表情后,不仅是恍如得道高僧的了贫和尚,就连原本一脸冰霜,不善词令的剑三千也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使得沈傲君脑门直冒冷汗。
“原来是沈公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白衣少女施施然的走来。对着沈傲君的背影问候道。
无法继续躲藏,沈傲君索性站起身来,回过头,“萧兄,子卿、子慕两位姑娘,好久不见。”
“君哥哥,原来这里都是你的朋友啊,那我们就不用找位置了。”子慕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双手拽着沈傲君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
“小女子凌子卿,这是我二师兄萧仁健,舍妹凌子慕,打搅了。”凌子卿看着凌子慕一阵无奈,对着剑三千与了贫和尚微微一个欠身。
“剑三千。”剑三千清冷的声音传来,明明人就在跟前,却给人一种似远似近,难以亲近的冰寒。
“阿弥陀佛,贫僧了贫,敢问施主,可是来自东海凌家庄?”了贫双手合什,一个顿首,不像是发问更像是在确认。
“大和尚,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依旧紧紧拽着沈傲君,生怕他跑掉的凌子慕瞪大的双眼,好奇的盯着脑袋发亮的了贫和尚。
“子慕不得无礼,家父正是凌烈。”对于自己妹妹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凌子卿也是一阵的无奈。
“哼!”一旁的萧仁剑听到凌子卿提及凌烈,高昂着头颅,发出一声轻哼。也不等他人招呼,径自来到桌前坐下,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凌子卿口中的凌烈,就是他自己一般。
剑三千微微一个蹙眉,起身抄起眼前的酒壶酒杯,独自来到窗前,倚靠着窗棂,然后给自己满倒了一杯,一人独饮去了。显然对萧仁剑刚才的行为很是不满,却因为沈傲君的缘故,只得不屑的离开。
凌子卿也是尴尬的对沈傲君还有了贫和尚讪讪的一笑以示歉意。唯独凌子慕对眼前的一切不闻不问,只是紧紧的拽着沈傲君的胳膊,晃呀晃的。
“阿弥陀佛,相逢即是有缘,两位施主也请坐。”看到气氛似乎凝结在了一起,了贫和尚突然出来打了个圆场。
了贫和尚就是这么奇怪,在不相熟的人跟前,总是那么一副谦谦有礼,得道高僧的模样。完全没有像他刚才所说的,人后吃得,人前自然喝得的那股洒脱。
“那子卿打搅了。”凌子卿轻轻拉着凌子慕围坐在了桌前。而凌子慕则笑吟吟的拉着沈傲君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看着沈傲君一脸的无奈,了贫和尚的眼睛满是神采的从沈傲君身上瞄上瞄下的,一脸贼笑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和尚。
“不知女施主与沈施主是如何相识的?”了贫和尚突然问道。
沈傲君一怔,看着一脸贼笑的了贫和尚的那双贼眼,正从自己的身上转向一直拽着自己的凌子慕,再转向旁边的凌子卿,再转了回来。却完全不曾看那一脸不可一世的萧仁健。
“原来穷和尚不仅贪杯好肉,还很八卦啊。”沈傲君心中叹道。
“那天,要不是因为君哥哥,我们可就惨了。”凌子慕抢着答道,望向沈傲君的眼中闪烁着无数的大星星。
“哦。”了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可沈傲君却仿佛读出了那双贼眼的含义,“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