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人与虬髯男子相互对哼了一声,各自坐了下来。
“依我之见,如李帮主所说,如今陈家父子已经入住神刀阁,我们想要再有所作为已经不大可能了。”五人中唯一的女子见气氛稍微缓和,出声道。
“依你之见,当下我们应当如何?”为首的男子知道女子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计较。
“唯今之计,与其逆流而上,继续与神刀城东风恶。不如……”女子对着其他四人一阵的耳语,顿时引得所有人眼中精光大放,哈哈直笑。
神刀城外二十里处,段齐北带着数十个神刀城的弟子,策马而立。呼啸的北风卷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向着段齐北扑面而来,无数的尸首断肢布满了荒野。马车破损,车辕断裂,一片的狼藉。
西北十大镖局剩余的三大镖局的镖队被劫,所有的押镖的镖师和已经与他们汇合的神刀弟子尽数被杀。而所押运的镖货更是早已经被搬去一空。
“查到是何方所为了没?”段齐北语气中带着一股的显而易见的怒气。在距离神刀城如此近的地方,发生了劫镖的事件。完全是对神刀城的一种挑衅,难怪段齐北会如此的冒火。
“此次劫镖,不但将护镖之人尽数屠尽,更是将镖物洗劫一空。与前几次截然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伙人马所为。”一名勘察现场的弟子对着段齐北回报道。
前几次镖队被劫,虽然人也尽数全都屠尽,但镖物却是丝毫未动。也因为如此,根本无法勘察到任何的线索。
“嗯?”听到弟子的回报,段齐北不免一阵的担忧。那神秘的劫镖者还未查明来历,如今却有出现另一股劫镖的。只怕,神刀城从此就要多事了。
“报少城主,据现场遗留下来的尸首中,我们发现了几具不属于镖局的尸体,似乎是西北的其他门派的弟子。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他们现在朝西南而去。”在段齐北沉思的时候,一个弟子策马来报。
“哼,一群鼠辈!待到此间事了,定然找你们算账。”段齐北冷哼一声,带着所有的人马向神刀城的方向而去。
此刻,在距离神刀城约有上百里的地方。一大队的人马正推着数十辆的箱子,绕开大道,在偏僻的山间小道缓行。
“哈哈,还是戚家妹子手段高。这些东西也够我们兄弟享用一阵的了。”虬髯男子看着手下的弟子推着装着箱子的车子向前,对着身边的五旬女子大声的笑道。
“就是,就是。我看那段海峰在家门口丢了镖车,还有什么脸面举办什么收徒礼!”白发老者望着虬髯大汉也是一阵的大笑,丝毫没有先前大眼瞪小眼,相互不服的模样。
“好了,抓紧时间把东西运走,以免夜长梦多。”五人中为首的男子,脸上也是挂着满足的微笑。面如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没有人会不动心的。
“傑傑。”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嚣笑声,一道黑色的身影拦在了车队的前面。
“不知朋友有何贵干,若是没事,还请让条路。”那为首的男子望着眼前的身影说道。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却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傑傑,路给你让了,东西全都留下。”那身穿斗篷的人影正是夜魔的成员。
“哼,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那虬髯男子本就是个急性子,说话间便向着夜魔走去。伸出如蒲扇般的大手,便要向夜魔扇去。对方只是一人,己方有着绝对的人数上的优势,虬髯男子没有丝毫的顾忌。
然后,虬髯男子高举的手掌迟迟不曾落下。背对着众人的身影前,一股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流成了一滩。
为首的男子感觉事情不对,向着虬髯男子冲来,一手向着那虬髯男子的肩膀上搭去。却不想只是这轻轻的一触间,虬髯男子那高大的身躯竟然轰然倒下。双目圆瞪,满是惊恐,心口处一个拳头大的血洞,洞内早已经是一片的稀烂。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的凄厉的惨叫,男子回头望去,却见一群黑衣人自两旁出现。如入羊群的猛虎,向着中间的人杀去。
“你?”男子大惊之下,却只觉的胸口一痛,低头间,只见一只手掌如同利剑一般,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报少主,西北五大派的人马悉数被杀。凶手的手法,与前几次劫镖的神秘人的手法极其的相似,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一名弟子向着匆匆赶到的段齐北报告着。
段齐北百里奔袭,却没想到要追赶的人已经全部被杀。现场一片的血腥,如同前几次那般,一干珍宝系数留下,并未带走什么。
“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劫了镖车却又不带走任何物品?难道?他们是冲着我们神刀城而来?不对,若是冲着神刀城而来,为什么还会与劫镖的五大帮派的人发生冲突?难道……?”段齐北心中一阵的思量,突然一声“不好”,掉转马头向着回路赶去。
当神刀城的人马紧随着段齐北匆匆而去的时候,一道白影悄然出现,望着段齐北的方向一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