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笑意盈盈,看起来春风得意。
可不少官员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
“如果福王殿下无事,本官公务缠身,不奉陪了。”一位官员起身想来
“下官也有一堆事,告辞!”又一位官员附和道。
“哼,告辞!”好几个官员跟着嚷嚷起来。
这黄得功故意大声咳嗽两下,吓得众人不敢走。
朱由崧心里明白,卢九德让黄得功给自己撑腰,可他打心眼里不想靠武人压制文人。
一旦文武乾坤逆转,绝对乱套,说不定重返五代,随便一个姓朱都能称帝,然后鱼肉百姓,国家才是彻底完蛋。
于是,朱由崧笑着对黄得功说道:“江淮这地儿阴雨绵绵,回头我让人给黄总兵送些上好的人参补身子。”
黄得功当然听就明白,朱由崧这是不领他情,想用赏赐来打发他。
不过他不在乎,本来就瞧不上朱由崧,要不是卢九德,也懒得多看福王一眼。
众官员好奇地盯着朱由崧,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时候,只见田成不紧不慢步出,手里拿着账本,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凤阳官员俸禄花册。
凤阳都已经一年多没发俸禄。
马士英一看,狠狠瞪卢九德一眼:“好你个卢九德,连这种机密公文都让福王看,成何体统!”
“福王,您如果是来羞辱我们,那您可就打错算盘了!我们读书考科举,哪个不是为了继承往圣学问,为万世开太平!”凤阳府推官张戴,满脸正气,说得慷慨激昂。
“我知道你,凤阳府推官张戴,是个急公好义的好官啊!
你任内,平反不少冤假错案呢,是个能吏。”朱由崧笑着称赞。
张戴一听,出于自谦拱手还礼,脸上压不住露出得色。
在大明当官,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名声不能丢。
为了有个好名声,那真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为啥呢?因为只要一代人赚够了名望,整个家族都能享誉士林,家风可以传承万世。
“崇祯十四年,潞王府小校因为车驾被挡道,用鞭子抽打凤阳兵马司吏目。
本来潞王要罚去凤阳高墙受刑。
你呢,为此据理力争,还多次上疏请求辞官回乡,以此胁迫朝廷改变决定。
最后皇上只是处死了那个打人小校,有这事儿吧?”朱由崧看着张戴,慢悠悠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张戴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牵连无辜可不是刑法本意。”张戴急了。
“你说得没错,可事后潞王给你送去一千两白银,就放在你金屋藏娇的南京府邸,你怎么解释?”朱由崧步步紧逼。
“胡说!我没有妾室,我只有一个正妻,可别血口喷人!”张戴急得满脸通红。
“哼,那还是你亲嫂子,你干出这种事,还敢狡辩?”朱由崧故意提高声音。
“你乱讲!你这是污蔑!”张戴跳着脚喊道。
马士英看这局面,赶紧出来打圆场:“福王真不是故意来挖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