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片刻,卢九德默不作声,终于开口:“都怪我糊涂,竟忘了这等大事。
殿下至今尚无子嗣,始终是个隐患。”
朱由崧一听,知道他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卢九德自顾自地说:“难怪我看殿下带了不少年轻士子,原来是想借机夹带些女子进来。”
朱由崧看他脑补过头,连忙制止,正色道:“国难当前,我怎么可能为美色所困。
这批士子是本王让马士英找来的,皆是为日后收复江北所储备的人才,他们都是多年科举不顺的举人、秀才。”
见卢九德眼神怪异,又解释道:“女子只有一个,目前安置在本王房内。”
“是马士英安排的?”卢九德眼神飘忽不定,似在思考什么。“难怪出发之前,马士英竟敢公然顶撞史可法,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是上了殿下这条船,但不应该啊,马士英身为凤阳总督,在江淮他也算通天人物,怎么可能轻易对殿下俯首称臣,这里面定有蹊跷。”
朱由崧点点头,将椅子拉近卢九德,压低声音道:“郑养性的西厂一直有调查马士英,发现他一直在凤阳的账目上造假。
前些日字,我趁他不注意,查看了凤阳账本,已然找到了证据。”
卢九德喜出望外,但还是察觉到细节:“殿下你就随便一看就发现问题?”
要知道,大明的账本很复杂,无论是账本的设计,还是其中的算学逻辑,寻常人不容易发现问题。
而且马士英也绝非平庸之辈,怎么可能只看一眼就被发现问题,否则早砍头不知道多少次了。
朱由崧笑道,“我又不是怀疑,他就是有问题,我猜肯定是在大宗开支上动手,诳他几句,证据就出来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此畏惧殿下?”卢九德扫视四周,问道。
朱由崧转动玉韘,不紧不慢道:“盗卖军备,这条罪名够不够?”
卢九德大笑,拊掌叫好“那随行的女子想必就是马士英之妹吧,传闻是个美寡妇。”
“你如何猜的,本王也是刚刚才知道,据说是她自己偷跑出来北上寻夫,马士英并不知情。”朱由崧有点懊恼。
“亏殿下平常如此精明,您以为马士英真的是想给您送举人?这些落魄士子整个江南遍地都是。
他这是假道伐虢(guo),借送人才为名,送妹为实。”
朱由崧回想起那人,虽然假扮成士子,但是能看出来是个有丘阚之人。
而且他一个现代人,也不喜欢那些豆蔻年华的初中生少女,反而钟情这种红颜粉黛。
不知道明朝人经历过什么非人虐待,才会视稚嫩为美。
其他特殊癖好像裹足,还有一抹浅浅鸽子乳为美,为此不惜从小裹胸压抑成长,暴殄天物。
心中虽然暗喜,但是还要假装一本正经:“也不全是吧,本王在那批人才里,发现一根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