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笑了笑,伸手握上廖廖的胳膊,“问题不大,你不要担心,你也是行内人,我这个伤,实际上可以算轻伤了。”
廖廖点点头表示理解,这话说的也没错,索亚医术高超,不少人找她求医,廖廖也见过不少伤的很重的人,这行业真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她以前也见过不少亡命之徒,但是见过归见过,那些人大多数是有求于她们,而廖廖对他们也都不熟,当这个人变成曾经的恋人无协以后,廖廖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两个人在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到了午饭的时候,疗养院送来两份营养餐,廖廖配着无邪一起吃过饭,听从医嘱,用轮椅推着无邪转了转。
虽然无邪表示自己的腿又没事,不需要轮椅,但是廖廖吃过饭以后去问了医生,医生的意思是,这几天无邪的上半身最好不要有大活动,坐轮椅最好。
当时廖廖问过医生以后,推着轮椅走回病房的时候,无邪都有些僵住了。
他不是那种一定要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逞强的人,适当的示弱他也挺喜欢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得坐轮椅吧?
他断的是肋骨又不是腿。
无邪摆手,无邪拒绝,无邪拒绝失败,无邪坐上了轮椅。
他根本拒绝不了廖廖,尤其是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上,更何况廖廖也是为他好。
廖廖推着轮椅,走在疗养院的小路上,树荫下,一块块光斑落到地上,落到无协身上,落到廖廖的头发上。
无邪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感觉养老的日子也就是这样了,爱的人在身边,两个人无所事事的散步,闲聊。
聊着聊着,无邪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廖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杭州?我让护士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还是把陪床的那张床收拾出来?”
单人间除去无邪的那张病床之外,是还有一张陪床用的折叠床的,不过无邪这几天没人来陪床,折叠床收起来了而已。
这话说出口后,无邪觉得有点不对,总觉得自己的目的有点太明显,又找补了一句:“毕竟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今天还回去的话,路上估计得开夜车了,不太安全。”
廖廖笑眯眯的看他找借口,从无邪身后出手,轻拍了拍无邪的肩膀:“开夜车确实不安全,”
无邪听到这话配合的点头。
廖廖继续开口说道,“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病房,然后我开车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