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建梳的整齐的头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软趴趴地贴在额头，双目无神，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林北语气一变，冷冽的声音变得温和，叹气道：“醒醒吧，好好想想这一路走来，是怎么从一个勇闯火海救小孩的英雄，变成现在的模样。”

刘新建埋着头，眼中挣扎、痛苦交替闪烁。

林北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此时，无论是外面的陆亦可，还是身后的林华华和陈群芳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影响气氛。

沉默良久，刘新建抬了抬浮肿的眼皮，苦笑两声，喃喃道：“都这样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林北心中一喜，脸上还是一副可惜模样，道：“给心里曾经存在，现在还未泯灭的道义，一个交代！”

“交代···”

刘新建口中念叨着，一时失神。

林北点了点头，道：“坦白一切，戴罪立功，浪子回头，给心中去去负担，还一片清白！”

又是沉默许久，久到几乎忘记了时间流逝。

陆亦可紧握的双拳都感觉麻木，直到耳机中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她腾一下从座位上飞了起来，在无人的审讯室内欢欣鼓舞，手舞足蹈，丝毫不担心有人看见这副过度兴奋的模样。

林北无声的松了口气，回头朝着林华华使了个眼色。

林华华眼弯如月，满溢兴奋与激动。

陈群芳看着前面的男人，精神突然恍惚，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