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五个乞丐的身影，胡青牛一愣，随即低头斜睨了石破天一眼，没好气道：“臭小子，瞧见了没？这便是世事无常，有时候你不去找坏人，坏人也会来找你。”

石破天一脸茫然地仰起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师父，坏人为什么要找我？”

“我就是打个比方！”胡青牛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对狗弹琴！”

自从石破天问他“对牛弹琴”后，他便从此改了个字。

“之前明明是对牛弹琴……”石破天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阿黄呢？刚才还看见它俩在那边沟里……”

“肯定又去抓鱼了！”周芷若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身影，好奇道，“这些人追我们干嘛呀？”

“还能干嘛？”胡青牛冷哼一声，“要钱呗。”

“要钱？”石破天闻言，愣了片刻，嘀咕道，“他们在酒楼之中，大鱼大肉，吃得那般畅快，莫非是囊中羞涩，无法付账，找我们要钱帮忙？”

胡青牛伸手在他额上轻轻一戳，哭笑不得道：“你这小子，脑袋瓜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心思怎地如此单纯？他们分明是来抢劫的，哪里是要什么帮忙！”

周芷若有些担忧道：“无忌哥哥，这几个人……师父，你能打得过吗？”

“芷若莫怕。”胡青牛冷笑一声，“师父年纪大了，手脚生疏了些，老胳膊老腿儿的，一打五……咳咳，你无忌哥哥绰绰有余，待会儿让他出手便是。”

他虽然也有功夫在身，不过平日里沉迷于医术，若是与人打斗，属实没什么经验。再加上他早见识过石破天的功夫，又知道他一身阴阳相济的深厚内力，是以看着远远追上来的五个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啊？师父，我，我，我打吗？”石破天眉头紧锁，一脸为难，“万一，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你就不会注意点分寸，收着点劲儿？”胡青牛恨铁不成钢道，“当心点，别真打死了。”

“哦。”

“无忌哥哥，他们看上去……没有六叔他们厉害。”

“差远了……你看他们跑的样子，就能看出来，最后几个明显气息不稳，就前面那俩呼吸还行，不过也差好多。”

听他这么说，周芷若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无忌哥哥，可惜我手中无剑，若是有把剑，我也能帮你打。”

“芷若妹妹，你的擒拿手练的也很厉害呀……”

“呃……他们身上好脏……”

“哦，那你若想打，一会我抢把剑给你便是。”

“我不要，那人脏兮兮的，他拿过的剑，我才不摸。”

“对对对，你手那么好看，才不要摸他的剑，那你看我打就好了。”

“嗯！”

“？？？”

“师父，你怎么这么看我？”

“咳嗯……没事。”

“无忌哥哥，他们跑的真慢。”

“大爷，把牛车停一下，等等他们吧。”

……

丐帮几个家伙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七袋乞丐回望一眼身后的弟兄，视线掠过牛车上的几个人，最后定格在周芷若的脸上。恰此时，阳光斜斜洒落，于周芷若脸颊边轻轻勾勒出一道柔和光影，更添几分仙姿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