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又远出,母又患病,只得闭门,做些针指,待他消息。
正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傩摇摇晃晃走上山来,“独访山家歇还陟,茅屋斜连隔松叶,主人何处未开门?绕篱野菜飞黄蝶。
我一路问来,说道西施家裏,门临流水,屋靠靑山,数竿修竹,在小桥尽头,一座茅堂。
向百花深处,迤逦行来,此间想是她门首了,为何闭上门儿,我不好竟叩。且在此少待,看裏头有人出来否。”
傩余光中只觉得黄金台上多了一人,宛转悠扬,高山流水之余,竟抽出空来向那鸾座旁瞟了一眼。
这一看便不得了,熙月晴不知何时走了上去,正俯身在景隆帝的耳边低语着什么。
傩心里一惊,面色不变,仍然游刃有余地敲开西施家的门。
熙月晴退下,景隆帝微微抬眸,此时已经是唱到了西施与范蠡重会之时。
只见那范蠡满面春风,眉宇之间却是有为难之色,“范蠡为君父有难,拘留异邦,有背深盟,实切惶愧!”
西施赶忙拉起他,“尊官拘系,妾尽知,但国家事极大,姻亲事极小,岂为一女之微,有负万姓之望?”
范蠡欲言又止,落座轻叹,“娘子,我不知进退,有言奉闻。”
“但说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