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提起广袖,起身观看,“方是时,我西梁兵强马壮,宰割天下,反战之心岂可有?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不同了。”
熙月晴弯腰给景隆帝倒酒,嘴上仍旧没闲着,“他们可不知父皇心思的改变,那父皇可知,他们为何还敢再来唱一出抨击乱世之戏?”
“你啊,花花肠子真多,朕就在这里看着,他们还敢反了天不成?”,景隆帝悠哉悠哉地饮酒,丝毫不把熙月晴的话放在心里。
“三年曾结盟,百岁图欢庆,记得溪边两下亲折证。闻君滞此身,在吴庭,害得心儿彻夜疼,溪纱一缕曾相订,何事儿郞忒短情。
我眞薄命,天涯海角未曾经,那时节异国飘零,音信无凭。落在深深井。”,烛火下,透过窗,窈窕身影掩面抽泣不止。
“别来岁月更,两下成孤另,我日夜关心。奈人远天涯近,区区负此盟,愧平生。
谁料频年国势倾,无端又害出多娇病,羞杀我一事无成两鬓星。今日特到贵宅呵,奉君王命,江东百姓全是赖卿卿。小娘子,你若肯去呵,二国之兴废存亡,更未可知。
我两人之再会重逢,亦未可晓。望伊家及早登程。不必留停,婚姻事皆前定。”
这一出演到这里,本当是接近尾声,西施应下范蠡的请求,孤身前往吴地。
可以夏语棠的性子,哪里会让这一切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西施从里屋走出,手中拿着一卷草图,她在傩迷茫的目光中走下戏台,直上楼台,行至景隆帝身侧。
“圣上,奸细窃取的锦官城布防图,小女替圣上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