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认真的回答道,“虽然我不知道师傅要做什么,但是她这个人,做出决定便很难改变了,我从未见过她后悔任何事情。”
县令怅然一笑,“也是,能做出如此决定的奇女子,又怎会出尔反尔呢?”
他拿出夏语棠给他的信物,“师傅让我把此物交给县令。”
他出来的急,后台灯光昏暗,只感觉是一件衣物,便胡乱揣在怀中。如今仔细看去,却是一件墨黑的戏袍。
县令皱眉端详着,“这……”
他忽地一脸恍然大悟,“这肯定不是给我的,你再好好想想吧。”
小生闻言,虽然不解,却乖乖收起戏袍,“所以——师傅要做什么,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县令翻身上马,重重地抽了一下马鞭,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不知那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我们自然是——去与那入主锦官的敌人拼个死活啊!”
小生呆呆的望着七旬老朽持剑策马狂奔而去,身后的庶民披甲持火,手执刀锄棍棒,满眼坚决地随着县令而去。
四方的王爷,手持重兵,却趋炎附势,大开城门,交出太子,丧尽了西梁的脸面。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皇城的县令,可有可无的官职,却颤颤巍巍的举着长剑杀向明知不敌的敌人。
布衣平民,尸叠如山,埋骨何地?
却不载史册,潦草余生……
“西梁人果然都是草包……”
“刀疤脸”的话竟回荡在他的耳边,小生的目光许是不经意间落在掉在地上的一把匕首上,赵公祠内已然空空荡荡,眉宇之间却映出一点火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