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初收敛了气息,没有理幸灾乐祸的崔予桉,而是盯着时晚夏:“姑娘何必如此,女子顺应天意守三纲五常,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姑娘还是不要这般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危险想法,毕竟自古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砚初对于这姑娘这般危险的想法实不敢苟同,她不是念过书吗?究竟是念的何书,这般不知礼法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崔予桉对于这姑娘的性格这两月的相处也摸得很清楚,沈砚初此番言语俨然已经激怒了,崔予桉默默地离这家伙远了一些。
时晚夏对于她的话语并未放在心上,这是古代社会很正常不是吗?但时晚夏绝不会让自己被同化。
“沈先生此言小女子实不敢苟同,但我读过的书,受过的教育,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我想说的就是这意思,我虽然是女子,但不能否定我生为女子所带来的价值。好了你们的答案我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出了山脉再说吧!”
时晚夏有些愤怒不想与他们多说什么,大不了就只是相互扶持走出这片林子的搭伙人,还是出了深林和他们分道扬镳吧,这两人也绝不是现在这样温和文雅,人畜无害。
沈砚初不知她心中所想,这姑娘问这问题应该不是携恩图报,望着她沉思的面容,心中也大概猜到这姑娘出了这山脉想与我们断了联系。
只是时姑娘,你是我看上的人,怎么能轻易放你离开呢?而且她从未入世,未经过险恶的人心,心思纯良,跟着自己总好比跟着他人。时晚夏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非得骂死他。
三人因为刚才那个问题,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
崔予桉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他故意逗弄时晚夏,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时晚夏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崔予桉的举动毫无反应。
她的眼神游离,表情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崔予桉的玩笑话在她耳边回荡,但她却充耳不闻,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种沉默让崔予桉感到有些无趣,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再说话。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心事。
时晚夏良久叹了口气,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起身走到洞口整理心情,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瓣雪花,低头望着它在手中消失,她没有理会洞里的两人,她心中什么都不想,她只想回家。
她静静地站在洞口,望着洞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群优雅的精灵。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这些雪花的命运就是她自己的写照。
她知道,自己就像这些雪花一样,虽然美丽动人,但却注定要在这个时代无声无息地消失。她曾经拥有过辉煌的过去,也曾经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奋斗。她轻轻叹口气在洞口站了许久,脑海中繁杂的思绪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