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要在这儿待一星期左右。
符源拓虽然想让他多留一段时间,但也深知他的想法不是自己能改变的。
所以随后的一星期,符源拓几乎拉着他把大浩市能叫上名的景点和商场逛了遍。
最后无地可去他都打起了青城驿站的主意。
这过程只有符源拓发了朋友圈,梁慎为了避免共同好友的猜疑就什么都没发,也不让前者的照片中出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偶尔几张自己的单人照会在旅行结束一段时间后发在抖音。
他又能说什么呢。
为了伺候好这个大暴龙,可真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像水一般流去,但他也乐意。
这都是自己攒下来的钱,也没和父母要,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
期间他还为两只狮子直系朋友——李贞媛、李智渊买了生日礼物。
八月十日,一个阴云密布的天,密集的云层使得天色宛若入夜。狂风吹散了多日的高温,也吹得街上行人色急步匆。
梁慎午睡醒来,整个家里寂静的很,身边没有小蓝毛的身影,就到客厅和厨房找了找,也没人。
他把目光移到了另外两间从未打开过的屋子上。
轻轻旋了旋中间屋子的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这间次卧面积不大,的靠门一角有着一个电脑桌,上面是一台用布苫住的台式电脑,估计很久未用了,布都有些灰尘。
电脑桌后有着一张一米多些的单人床,应该是小蓝毛小时候睡觉的房间。
门后立着一个书柜,玻璃镜后摆放着孩童启蒙的、两性关系的、家庭教育的各类书籍,第一层的最左边有着一个古朴的木匣。
他依着直觉走近打开,里面放着许多照片,粗略一观,有孩子的,有男人的,有女人的,也有三人一起的。
男人女人与孩子外人一眼就能看出相像,正是符源拓的父母。
梁慎一张张翻看着,这些照片似乎从小蓝毛出生就开始记录,直到垂髫之年结束,那时候的后者可没现在这么每天郁郁寡欢,全家福中净是呲着大牙嘎嘎乐的样子。
他翻到了几张小蓝毛穿开裆裤的照片,瞧着上面呆萌的人不自觉地笑了一声,拿起手机拍到了相册里。
把一切照片收回盒子物归原处,他退出了这间屋子打算去另一间看看。
不出意外的话,另一间是小蓝毛父母的卧室。
但这次他没有成功拧开门把手,这间屋子上了锁,屋内也没声音。
他本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开不了就开不了,自己也不是做贼的。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人,所以小蓝毛铁定不在家。
嗓子有点干,他就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杏仁露润润喉。
轰隆隆,闷雷于窗外的天穹扩散。
他查阅了手机的天气预报,三点会有大雨。
眼瞅着还有不到三十分钟。
“这个小崽子。”
“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竟已有些不受控制地担心,一种不应该出现在这段关系中的担心,点开微信就想给小蓝毛打电话问问情况。
恰好这时门开了,拎着一大袋子衣服饰品的小蓝毛闪亮登场,才换完鞋出玄关就看到了站在冰箱前的暴龙,语气夹杂着喜色:
“你醒啦慎哥。”
梁慎扫视着他,问道:
“你去干什么了?”
符源拓故作神秘,一边从袋子里拿东西一边回道:
“智渊要我陪她拔一颗智齿,顺便逛了逛商场。”
“你看看这几样东西怎么样,是我在草原的顶尖羊绒品牌店ERDOS给你买的。”
符源拓先后把羊绒手套,羊绒围巾挂在了他身上,又掏出两个帽子,一顶扣在了后者脑袋上,一顶交到了他手上。
“你不是要走了吗,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你家在大春市,冬天肯定很冷,这些围巾手套都是纯羊绒的,你出门开车什么的戴上也暖和。”
“这个帽子一个是给你的,一个是给你外甥买的。”
“怎么样,还满意吗?”
梁慎瞧着自己大夏天地被这小子套满保暖物品,比圣诞老人还圣诞老人,摘下帽子略显诧异地问道:
“你从哪知道我有外甥的?”
符源拓:
“你朋友圈不是发过吗?”
“有心了。”梁慎几乎是首次吐露对符源拓的赞美,这件事情也的确在他意料之外,把脖子上挂着的围巾手套收起连同帽子放到袋子里,道:“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你买的够巧了。”
符源拓一听他即将离开,庆幸李智渊拔牙时间选得好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舍,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肩上懦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