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都是假的!”,赛场外,田家翩翩公子仰头大喊,他来自北山,是温润的少年郎,俊俏多姿,因爱慕李雅阑而癫狂,被谢陈清逐出赛场,此时脸色红的发紫,是极端的愤怒之后,还有无尽心碎,“你们俩都在演戏,打生打死,做给外人看,实际早就暗生情愫,在这里装样子!”。
田孤泪流满面,眼前发黑,曾以为谢陈拒婚,李雅阑定然受不了侮辱,与他不死不休,可从现在情况看来,连差点身死的袁宁江都要放过蔚盈和莘言,不愿与流霞宗发生大冲突,背后肯定有猫腻,不正说明他谢陈心中有鬼?和李雅阑斩不断?
他大吼着,就要冲去流霞宗地域,当面找到那位天女质问,补全内心裂痕。
“回来!”,他家中一位长辈将田孤拦下,恨铁不成钢,斥道:“七尺男儿,为一个女子迷了心窍,好生糊涂!”。
可田孤还在奋力挣扎,大喊着要问清真相,这位中年男子无法,狠心将田孤打晕,不让他生事。
最主要的是,流霞宗带队长老也察觉到了这边动静,美目扫来,风姿无限,却蕴含着天威,他倒是能承受住境界压制,但那一眼风情,实在回味,他与花长老同代中人,最清楚这朵大牡丹的魅力,嘿嘿干笑了几声,眼神回避,害羞似低下了头,不敢看。
“形势所迫,拿取了你的宝物,现在救下一命,以后互相抵消……”,袁宁江喋喋不休,声音好似蚊虫嗡嗡,脸色也霎红,有愧疚,希冀蔚盈不要记恨,也有不好意思,因为妖娆女子闭目不语,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在地上,不看不听,认命一般任凭袁宁江那双大手在身上摸索。
这种情景,像极了浪荡子轻薄良家女。
“天杀的,我只爱慕吴九酝,岂能朝三暮四?”,袁宁江小声呢喃,为自己打气,可双手颤抖不止,这是流霞宗的女天骄,以前想都不敢想,竟有这等近身的时机,如此-暧昧。
可是越急越出错,他摸遍了蔚盈衣物,却迟迟找不到那滴辛江水,偏偏女子闭目,根本不抵抗,隔着衣衫,也能感触到那细腻肌肤,如水一般光滑,他即使默念静心诀,也禁不住飘飘然。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袁宁江感觉全赛场都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额头都渗出汗珠,滴落在蔚盈彩裙上,女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全身都发烫,好在终于找到了辛江心水,第一时间捏碎,让碧绿色光芒笼罩了蔚盈全身。
“去吧,以后你我两清了”,袁宁江如释重负,看着蔚盈身形飞向高空,心脏依旧还在彭彭跳。
“原以为是情场浪子,看来也是腼腆小哥”,谢陈打趣道。
袁宁江双目圆瞪。
“那魔头,还取笑别人,你自己也四处偷情,算什么仙胎!”,虺霸王冷笑,他是一头果断的神兽,从没有七情六欲,看不惯谢陈装清纯,对呼鲜通、巫道宗痛下杀手,到了流霞宗,就乖乖放走,太假。
他这一句话,让人无可避免将目光投向乙五区,那里的女子武神,前不久还爆出冷料,与割阙山魔胎互换镇山宝诀,那等绝世的功法都能传授旁人,背后关系可想而知……
龙神女的尖锐嘶吼让很多人耳膜刺疼,“虺蛇,你找死!”。
乙六区的壁障轰然破碎,刚离去不久的女武神再度杀来,漫山遍野找虺霸王决战。
谢陈冷冷注视法镜,警告道:“与我为敌,厮杀到天崩也好,胆敢无辜造谣,定不轻饶!”。
“事情都做了,不敢承认?”,虺霸王全身嘴最硬,即使顶着神女的杀招,浑身流血,也忍不住要反驳谢陈,将他的面目扒开,以示天下。
结果自然是招来更为猛烈的金色雷霆,好几座小山头都炸碎成飞灰。
对莘言就简单多了,袁宁江毫不客气,大手一阵划拉,才没有授受不亲的觉悟,这位空灵女子,与蔚盈一般容颜出众,但对谢陈和自己杀意最大,先是联合大岁皇朝的余孽复太子在沙漠中埋伏,现在更是趁好友伤重,打上门来,几次三番挑衅,也就是看在李雅阑面子上,才能让她体面退赛。
“袁贼、淫贼!”,莘言大叫,脸色羞红,恨意滔天,被袁宁江当众施加暴行,在法镜上直播,她颜面尽失,作为一名女子,无地自容。
那双大手在衣襟内肆意摸索,轻薄彩裙如若无物,一脸贱笑的袁宁江不怀好意,毫不顾忌自己,莘言真想杀人。
“老实点,再不配合,等魔头反悔了,非杀你不可”,袁宁江皱眉,莘言在挣扎,增加了寻找辛江心水的难度,他干脆一掌按住那玲珑肩头,不让莘言乱动,另一手加快速度。
莘言羞愤难当,被谢陈打破心境在前,遭袁宁江摧残在后,她恨不能死去。
“杀了我!”,莘言嘶吼,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即使出了赛场,也要你身死!"。
袁宁江来了脾气,一巴掌打下,啪地一声脆响,莘言脸上浮现指印,这一下,空灵女子呆愣,竟恍惚了很久,其余参赛选手也震惊。
“那可是流霞宗的嫡传啊,就这样遭受侮辱,不能报仇”。
很多人惊愕,感慨袁宁江胆大包天,可看到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谢陈,也只能徒自感叹,“魔头一战褪去枷锁,彻底化身仙胎,在赛场内无敌”。
“呸,那袁贼,也只是借着幼魔淫威,才敢耀武扬威,真以为凭他自己能横行无忌吗?”。
有人不服,对袁宁江不满,但很快就有人驳斥,“袁白衣不离不弃,舍生忘死救助好友,怎就不能在这时一同享受无敌风光?”。
乙三区内,岑谅和黎千年并肩站立,也在仰头观看,袁宁江一掌打服流霞宗的女天骄,亲手将她送出赛场,在谢陈身边,扫视各区,无人胆敢直视。
岑谅笑道:“他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原应是你站立,接受膜拜,黎千年,是否有过后悔?”。
身旁的冰冷男子愠怒,寒声说道:“岑谅,你是在嘲笑我?”。
岑谅摇头,叹息一声,“脾气收敛一些,不然我们总是内讧,如何携手打入决赛”。
黎千年回应一声冷哼。
“曹顷,退赛了……”。
甲十区内传来骚乱,结阵防御谢陈的大批队伍躁动,因为消息太惊人,跨域而来,志在屠魔的曹家人马,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退出,抛弃了众多盟友,让他们慌乱。
“曹顷枉为一域英杰,竟然忧惧魔威,先行逃命!”,有龙云观的弟子愤怒大吼,被无情舍弃,心中忧虑。
“曹家,呵呵……”,很多人看清了真面目,生出失落,这个叫嚣最大声的阴柔男子,原来也只是欺软怕硬,只有联合众多同伙才敢剿杀,独自对阵,他心有恐惧,担心失败被杀!
而场外,曹家区域却一片安静,隐在人群后方的曹顷眼神阴鸷,“你们这些蠢货,看不清形势,明知杀不了幼魔,还留在赛场等着送命”。
他冷笑不止,自己这种清醒才是明智,保存力量,以待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