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铛”
“铛”
这女子身材娇弱,力气却不小,借着从高处下落,一刀猛的劈在他的绣春刀上,张正不由的后退两步,女子欺身上前,再度劈出两刀,三刀下来,张正被她劈退四五步,双手发麻,虎口都被震开,脚下青砖更是被踩成粉碎。
“好刚猛的刀法。”稳住身子,他低声喝道,原来绣春刀上居然出现了三个缺口。
张正心神一凝,身为锦衣卫千户,他的佩刀都是上好的千锻钢刀,坚不可摧,却不曾想只是三刀就被这女子给劈出了缺口,由此可见对手的刀法绝对是最顶级的存在,他心中的战意被激发,从口中发出一声清啸,提刀而起。
“咚咚咚”,每一步踏出,脚下的青砖立刻四分五裂,七八步远的距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来到女子的身前,绣春刀横斩。“轰”,那黑字女子竖刀挡住张正的绣春刀,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刀身渗入五脏六腑之内,浑身气血一顿翻涌,女子一双美眸闪过丝丝震惊。
张正可不会管她心里的想法,一击得手,汹涌的刀光彻底把黑衣女子笼罩,如出一辙的刀招,绣春刀不断地劈斩。
这是他从陆文昭那里学来的招式,这种御刀之法和后世的东洋刀用法相差不大,以劈斩为主,简单易学,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但这种御刀之法却是最适合张正。
他出身沙场,力量强大,又使惯了钢枪之类的重武器,结合陆文昭教的方法,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自己的路子。
这女子还是第一个让他全力以赴的人。
“铛铛铛”,打铁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深幽的街道,凛冽的刀风吹散了下落的雪花,周围的烛火骤然间全部熄灭,只有淡淡的白光照在地上。
最为狂暴的战斗方式,没有多余的招式,两柄长刀不停地斩击在一起,擦出耀眼的火花。
女子的长刀利于劈砍,再加上一身不俗的力量,还有特殊的运刀之法,竟然在短时间之内和张正不相上下。
脚下的青砖成了她泄力的媒介,每一次碰撞,则必有一块青砖粉碎。
张正越打越觉得心中舒畅,胸中一口恶气吐出,浑身上下肌肉鼓起,把飞鱼服撑起,强大的力量绵延不绝,灌入刀身之内,绣春刀化作一抹寒芒,再度斩在黑衣女子的长刀上,水泄一般的强大气劲涌入她的娇躯中,黑衣女子的黑纱上立时多了几点猩红,却是交手之下,被硬生生的打出了内伤。
她的刀法虽然刚猛无铸,但她只是一介女儿身,气力如何能与张正这种天赋异禀之人相比,刚开始只是占着地利,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在他的手上占到便宜,现在几十招开外,女子后继无力,已然落入下风,双手虎口俱被震裂,鲜血淋漓。
张正警惕的望着女子,心中不敢有一丝大意,他似乎觉得这个杀手的刀法有点熟悉,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望了一眼手上的绣春刀,原本锋利的刀刃上全是密密麻麻缺口,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刀法的确刚猛。
“杀”,他双眼微阖,杀机顿生,举刀斩下,四溢的刀风打在面庞上,刺的皮肤生疼。
女子没有后退,她的两只手都握在刀柄上,刀背向后,刀刃向前。
奇怪的姿势,一抹发毛的感觉从心底诞生,他强行压下这种感觉,绣春刀速度更快,快若一道闪电。
在最后一刻,女子出手了,长刀从下往上撩斩,刀尖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咔嚓”,两刀相交,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张正只觉得手中一轻,绣春刀居然被从中间斩断,锋利的长刀当头劈下,他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动作,只能强行把上半身移开一寸,女子的长刀擦着他的鼻子落下,在胸口斩出一条两寸的刀痕,鲜血立时染红了飞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