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面的北斋拼命的挣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沈炼,你快走,不要管我,他们想抓的是你,快走。”北斋声嘶力竭的呼唤。
“看吧,你的小情人自己说的,还不赶紧给本公滚开。”郑七不耐烦,随即把身后番子的钢刀抽出来,搭在了麻袋上道:“再不滚,本公就要了她的命。”
……
“哐当”沈炼腰间的绣春刀出鞘,卷起寒光,直指东厂众人。
……
“郑七,你是越来越不把我锦衣卫放在眼里了。”沈炼身后一人拦住了他,黑色的披风和斗笠落在地上,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庞。
……
“张正,你竟然来了?”郑七惊疑道。
“我怎么不能来,东厂的手伸的太长了,让我这个都指挥使如坐针毡,不来都不行啊。”张正漫不经心的说道。
郑七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他身后的东厂番子更是不堪,胆小的两股颤颤,四肢发抖。
“她是反贼,是魏公指名道姓要的人。”他强自道,想要搬出魏忠贤来压住锦衣卫,殊不知张正早就对魏忠贤没有敬畏之心。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自家兄弟心宜的,别说是郑七几句话,哪怕是魏忠贤亲自来了也带不走人。
……
“我给你两个选择,她留下,或者你们留下。”张正故意顿了顿,然后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做出选择。”
“你也要谋反?”郑七惊惧道。
“谁知道。”张正摆了摆手:“快点吧,你们时间不多了。”
他见郑七还在犹豫,直接道:“弓箭准备。”
……
“放人”郑七怕了,他是真的怕了张正这个疯子,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去找魏忠贤。
沈炼接过麻袋,锦衣卫从中间分开,让东厂的人离开。
“放箭。”张正戏谑道,周围的锦衣卫毫不犹豫,纷纷扣下扳机,一轮箭雨过后,除郑七外,其他的东厂番子全部被射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如注。
“张正,你这小人,不是说让我们离开的吗?”郑七惊恐交加,挥舞着流星锤的身前的铁箭打落。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留在这里。”张正冷笑道。
“嗤嗤嗤”他手中的佩刀陡然间出鞘,带起一抹凛冽的寒芒,空气中出现一丝白芒,那是刀锋太快,已经超越了肉眼的极限。
大成的居合斩
“咔擦”郑七心神狂跳,急忙把流星锤挥出去,布满尖刺的流星锤卷起呼啸的风声,震耳欲聋。
然而一刀过后,拳头大小的流星锤竟然被从中间斩开,一分为二。
这就是大成的居合斩,分金断玉,轻而易举。
刀光散去,张正陡然间出现在郑七的身前,五尺长的陌刀横斩,刀光快若闪电。
“啪挞”钢刀回鞘,郑七的身子一动不动,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咽喉处有一丝血线。
生机正在缓缓消散,哪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张正低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其实从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想杀你。”
“轰”,张正头也不回的离开,郑七的身体则是无力的倒下去,鲜血瞬间染红了积水。
“撤”
沈炼抱着北斋上马,带着锦衣卫众人跟着离开。
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有东厂的。
也有庙里和尚的。
不多时,山林恢复寂静,鸟兽和鸣,庞大的血腥在吸引着它们。
……
第二天,大批的东厂番子赶到山庙,把所有的尸体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