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啊!”皇上眉头的乌云散开,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因为宫中有事,晏太傅又在忙着传授急救知识,皇上不想打扰他,只得先行回宫了。
……
战必胜将军府的乔迁宴席准备了两次正席,午膳是正席,晚膳也是正席。
大多数宾客都是在午膳之前便来了,午膳过后便在将军府内喝茶会友,或是趁机结识自己想要结识的人,一般要到晚上参加完宴席之后才会陆续离开。
但也有部分有事要忙的宾客是接近晚膳时间才来的,平阳侯和丞相便是在晚上的宴席即将开始之时,才带着贺礼匆匆赶来。
其实战必胜并没有邀请他们,他们属于是不请自来。
平阳侯一来,现场宾客便像是突然炸开了的油锅一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没想到平阳侯竟也来了。”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没想到他竟还有心情来参加战将军的乔迁宴。”
“太惨了!平阳侯府烧了一夜啊,里面的屋子院子几乎全都被烧没了。更惨的是,平阳侯府次子也被大火活活烧死了,据说烧得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现在都还没安葬呢!”
“哎!平安侯府二公子至今都还未娶妻生子,这就死了,岂不是连烟火都断了?”
“那倒不会,听说许二公子之前娶了个小妾,小妾已经有了身孕,且这次正好没被烧死,算是留了个遗腹子。”
“那还真算是走运了!”
听到这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平阳侯那张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些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宾客。
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被他这么一看,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声音也总算是稍微小了一些。
然而,好景不长。待他入座之后,那些刚刚被压制下去的议论声又如潮水般渐渐地涌了回来,并且越来越大。
“你们看,平阳侯竟还坐下来准备吃席了呢,心可真大呀!”
“啧啧啧……你看他刚才那眼神,像是吃人了一般,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乱说。”
“就是!肯定是心虚了呗!听闻不久前被护卫糟蹋了的平阳侯府大小姐也被烧得毁了容,一辈子都毁了呢,他自然害怕被人议论。”
“哎吆!清白都没了,本来一辈子也就毁了,现在又毁了容,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实在是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听说那许如烟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当时是想要算计徐大人,毁徐大人清白,以此逼迫徐大人娶她,谁曾想最终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活该啊,恶人有恶报!”
……
听着这些议论声,晏月和帝子夜面面相觑,脸上笑开了花,心里也别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