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时,谢云贤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毁掉他人生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姜妙莹那个毒妇。
对于晏月,他心中其实更多的是后悔和意难平,但也有一部分的恨意在。
他恨晏月和他在一起两年多,一直隐藏身份,欺骗了他。也恨她用休夫的方式来侮辱自己,完全不顾以前的情谊……
“你恨她,我也恨她,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平阳侯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物品震得哐当作响,眼神也瞬间变得像淬了毒一样可怕。
晏月那贱人简直就是他命中的一大克星,害得他的私生子全程尽毁,害死了他的宝贝女儿,还害得他失去爵位被降了官……
他和晏月那贱人之间不仅有仇,还是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且必须赶在晏月登上太子妃之位之前。
一旦她成为太子妃,再成为皇后……想报仇就更难了,他许家将再无出头之日。
“敢问父亲想如何做?”谢云贤被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缓了缓神才壮着胆子问道。
此时此刻,他似乎感觉自己和平阳侯之间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坐下说吧。”平阳侯坐到主位上,又抬手朝旁边的椅子指了指,示意谢云贤落座。
待到谢云贤依言坐定后,平阳侯方才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开口询问道:“你昔日前往北国战场之时,可曾知晓他们所使用的那种极为厉害的武器——‘手枪和炸弹’究竟是怎样制造而成的?”
平阳侯深知,若是想要成功铲除晏月这个心头大患,那么传闻中的手枪和炸弹无疑就是最为关键之物。否则,即便是自己派出武艺最为高强之人,恐怕也难以接近她分毫。
他虽未亲眼目睹过手枪和炸弹的威力,但也从打听来的消息中大概摸清楚了那两样武器的厉害之处。
听平阳侯问起手枪和炸弹,谢云贤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语气惊恐的道:“父亲,我们即便再恨她也不可轻举妄动,那手枪和炸弹简直堪比妖法。我亲眼所见,那手枪相隔数十米远也能将人一击毙命,还有那炸弹,一枚炸弹便可一下子炸死一群人。”
平阳侯有些不耐烦的瞥了谢云贤一眼,“我知道很厉害,我问你的是,你可知那两样东西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他们带了一队工匠过去,但做武器的过程,甚至连那些工匠都是保密的……”谢云贤先是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眸一亮,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我那表弟一定知道。”
“表弟?”
听到谢云贤的后半句话,平阳侯顿时来了兴致。
“父亲有所不知,如今那位风头正盛的战将军,其实并不姓战,而是姓谢,叫谢云岩,正是谢家那个犯了命案的被处死的儿子。”谢云贤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本来还苦恼着要如何开口求平阳侯帮忙翻案,如今却反而成了在帮平阳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