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奜卧室中,黑衣人轻蔑地说:“王爷那里,折了两个暗桩,才把云烟送进去,你竟然没成事?王爷很不满意。”
陈奜不甘心道:“我没想到,陈奕竟然没进屋。”
早知道,他就不该为了避嫌,只把人送进了屋。他应该直接把醉得厉害的陈奕送进内室,至于云烟,他就当没看见。
谁知道,陈奕会醒过来,没进卧房就出门了!
“还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成功的!”
黑衣人一脸倨傲:“你以为机会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吗?”
“王爷说了,你就息了这个心思,好好找神卫军。等日后大业成就时,别说区区一个宁国公爵位,便是封王,都有你的份。”
陈奜暗恨,日后,谁知道是多少年以后!
他还要看着大房的脸色过多少年?
受制于人,他只能憋着这口气。
“好,在下一定尽快找出线索,助王爷一臂之力。”
兰园雅宴,轰动一时,京城中的青年才俊,津津乐道。陈奕在宴上发生的事情,不过犹如一块小石头,仅仅在湖面激起几丝涟漪,就无声无息了。
反倒是,怀王寻找宠婢一事,惹人遐想。
“不知道那宠婢是什么绝色,竟让怀王如此大动肝火!”
“听说王爷把兰园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人。”
如意酒馆大堂中,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嚷嚷。
怀王脾气好,为人有些风流,可还没有听说过,他为了个女人这般劳师动众的。
有人附和地说:“只怕是人间绝色!也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享用的。”
大堂里的男人哄堂大笑,带着些许不能明言的心思。
覃恒都不敢看对面的人的脸色。
过几日,是他母亲生辰,父亲母亲想起请表哥过府一叙。覃恒打小就亲近崔承东,这传信的人,当然是他了。
兰园的事情,他可是当场见证的。
那女子和表哥关系非比寻常。表哥抱得顺手,女子也十分自然,可见他们私下里,没少来往。如今,居然传出“怀王宠婢”这样的话,难怪表哥的脸,跟阎罗王一样可怕。
崔承东的手,捏得手中的瓷杯,几乎要变形了。
尽管,他知道,这些话,没有人会联系到陈四的身上。
可是,想到怀王传出这种话,带着的隐秘心思,他就难以抑制心底泛起的怒意。
“舅母生辰那日,我会去的。”
崔承东臭着一张脸,对覃恒说。
覃恒得到答案,赶紧起身溜了。
他虽然想八卦那女人的信息,可这会儿,明显不是好时机。
“谣言满天,怀王也不嫌弃丢人!”
崔承东怒斥一声。
崔合此时若不知道爷气的是什么,那他也白长一颗脑袋了。
若说之前,是为了朝中大局、同袍之情,帮陈四姑娘查明宁国公去世的真相,那么后来陈大公子的事情,安排得那样妥帖,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爷对陈四姑娘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上心。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亲眼看见,爷抱了人家几次了!
这,爷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于是,崔合也大骂:“就是,怀王也太不要脸了!”
那可是他们家的夫人,和怀王有半点关系吗?
崔承东语气冰冷:“既然他不怕丢脸,那就让再让他丢个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