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微红。
“慌什么!”
陈令月只觉得他指腹粗粝,抚摸过的地方,有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传过来。
“侯爷,请放手。”
崔承东努力忽视手下嫩滑的肌肤,歉意地说:“一时心急,冒犯了。”
陈令月快速抽回手,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侯爷,爵位之事,若没有你帮忙,只怕还有许多波折。”
“侯爷的人情,我越积越多了。我真是……”
她有些羞愧,她好像一直在麻烦他。
“你不用多想。如果实在要感谢我,不如给我做一对护膝吧。”
“护膝?”
陈令月有些意外。
他语气悠悠:“嗯,就是护膝。”
别人有,那他也该有。
陈令月有些为难,“侯爷的要求,我本不该拒绝。只是,我女工极差,怕做不好。”
崔承东以为她推脱,微微冷脸:“是做不好,还是不想做?”
陈令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真的。”
她起身到一旁的篓子里,拿起一个荷包,递过去。
“侯爷,你看看,这是我的针线活。这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娘逼着我做的呢。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荷包做得歪歪扭扭的,委实难看。上面绣着的好像是……
“这是……猴子?”
陈令月听了,脸色由红变黄,由黄变紫。
“侯爷真是好眼力!”
这语气,崔承东听不出来才怪,猜错了!
可是,他真的尽力了。
她急忙伸手,想把荷包拿回来。
崔承东哪里肯,他把手往怀里一放,荷包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
“既然这是你亲手做的,那就足够表达谢意了。护膝不用再做了。”
陈令月看到他的动作,一着急,就扑了上去。
那么丑的东西!
他怎么能拿走!
这不是天天看着嘲笑她吗?
崔承东没想到她那么激动。他微微侧身,右手往前一挡,拦腰将她稳住,马上就放开了手。
他柔声说:“小心些,别摔着了。”
陈令月又急又羞,把手掌摊开,伸到他跟前:“侯爷,荷包还我。我再让人给侯爷做护膝,……”
“我很喜欢这个荷包。你早些睡吧,有什么事情,记得让紫苑传话给我,我走了。”
陈令月回头,只看到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了。
这人!
那么丑的东西,他不嫌弃丢人,可是她嫌弃啊!
“啪”、“砰”,一阵阵声音传出来,三房正堂外面站着的奴才,个个缩着脖子,恨不能消失在原地,省得一会主子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惹来一顿打。
陈安在屋里,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陈樊在一旁焦急地问:“娘,到底怎么回事?”
他爹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赵氏垂头丧气,脸上没有一点精气神,“听说皇上已经让人起草诏令了,这爵位,真的要给陈奕了!”
陈奕大惊失色,“真的吗?不是说右相要帮爹争得爵位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外头,打的可是宁国公府的旗号。若是日后他爹得了爵位,那他就是世子了,多么风光啊!
可如果,陈奕得了,日后一分家,那这爵位,跟他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还怎么出去混啊!
“爹、娘,你们快想想办法!”
陈樊急得跳脚。
赵氏捶胸顿足,急得眼都红了。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为了这件事情,我们花了多少银子疏通门路,才请到右相帮忙。如今,眼看着就要下旨了,我们能怎么办?”
陈令环霍然站起来,面目狰狞,冷冷地说:“办法不是没有。”
其余三人,齐刷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