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万籁俱寂,只有皎洁的月光挥洒大地。
王朝阳步行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四合院,此时大门早已落锁。
不想三更半夜打搅三大爷休息,喊人家起来开门。
就来到院墙边上原地起跳,很是轻松的攀上墙头。
随后提气轻身,犹如一片轻羽落地,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以他异于常人的视力,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家厨房窗边,手拿钉锤鼓捣着什么。
看其身形,正是那贾东旭无疑。
王朝阳当即不动声色,闪身躲在墙角处。
想要来个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贾东旭用钉锤一一撬开,固定玻璃的小铁钉。
随后拿下整块玻璃,靠在墙边。
又把手伸进里面,打开窗户。
最后朝四周张望一眼,扒着窗子钻了进去。
其人一系列动作,都落在王朝阳眼中,他不禁在心中想到。
“这孙子还有点小聪明,知道半夜敲碎玻璃,动静太大。”
“可惜任你再小心谨慎,再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爷会这个时候回来!”
不一会,贾东旭就提着一大块腊肉,从里面打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连门都不关。
他虽然第一次做贼,却愚蠢的认为,自己是为了报复情敌。
在其人看来,这种行为根本就不算偷东西,因此一点都不紧张。
更何况此时半夜十二点已过,且早就打听清楚,王朝阳带着媳妇儿回门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想到既报复了情敌,又白得十来斤腊肉。
一时之间不禁心花怒放,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冷不防,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耳边也传来一声冷哼。
“贾东旭!你他妈的拿着我家的腊肉,准备去哪儿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把贾东旭吓晕过去。
还不等他出声辩驳,右边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王朝阳含恨出手,虽然没有将人打晕。
但是相比前几天的一耳光,力道要大上不少,直接抽掉对方两颗大牙。
“操你大爷的!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做贼,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贾东旭被打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再加上做贼心虚,哪里还敢反抗。
王朝阳一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向前院阎埠贵家走去。
一边学那贾张氏,大喊大叫起来。
“大伙儿快来看看啊,我们院儿里有人偷东西啦!”
“大伙儿快来瞧瞧,贾东旭偷我家的腊肉啊!”
……
中气十足的几嗓子,不仅惊动了整个四合院的住户,就连外面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很快众人都披着大衣或是棉袄,朝着喊声来源处,聚集而去。
“三大爷!三大爷快开门!”
“来了,来了!出啥事儿了?”
等阎埠贵和三大妈,睡眼惺忪的开门出来,又打开大门口的电灯,众人已经开始强势围观。
“贾东旭这孙子,趁我不在家,跑我家里偷腊肉,被我人赃并获!”
“要不是今个儿晚上,我送杨厂长回来,还逮不到他。”
“当我好欺负是吧?三大爷你把大门打开,我要送他去派出所!”
大伙儿见贾东旭的一张脸,肿胀如猪头,青紫当中带着黑。
不禁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想到。
王朝阳下手可真狠,把人都打成这样了。
人群中的贾张氏,见儿子被抓了现行,又想到是自己让他去偷的。
生怕被王朝阳瞧出端倪,以至于一反常态,一言不发,谁知道转眼间就被儿子出卖了。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要去派出所!”
“不是我要偷你的腊肉,是我妈叫我去的!”
耷拉着脑袋,如丧考妣的贾东旭,此时已经缓过劲来。
眼看着事情闹大了,自己当真要被送去派出所。
心中既后悔又害怕,于是丢掉手里的腊肉,开始推卸责任。
易中海看着徒弟的凄惨模样,紧皱眉头质问道。
“王朝阳!你有没有一点善心,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
不愧是道德天尊,那是只字不提偷东西的事儿,上来就扣了一顶大帽子。
乱扣帽子谁不会?
王朝阳当即就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易中海!你要是眼瞎,就不要当什么一大爷了!”
“王朝阳,你给我说话客气点!”
易中海气的不轻,被人当众指责眼瞎,没资格当一大爷,简直让他怒不可遏。
“贾东旭破窗而入,偷我家的腊肉,我打死他都活该!”
“你作为管事的大爷,不说维护正义,竟然还偏袒罪犯!”
“我问你,你还有啥资格当一大爷?”
一心想要升官发财的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这里,福临心至的灵光一闪。
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就是啊,人王朝阳说的没错!这都抓住现行了,你一大爷还在包庇贾东旭!”
“我看你跟他,就是一伙的!”
其人说话的同时,还对着三大爷不停的使眼色。
阎不贵也是个人精,心想着搞垮了易中海。
自己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接任一大爷,最起码也没有损失。
说不定还能朝前挪一挪,当个二大爷。
而且帮王朝阳说话,以人家的大方劲儿,肯定会送好处给自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阎埠贵这样,雁过拔毛的算盘精,于是他连忙帮腔道。
“易中海!你这种行为,说好听点是不分主次,不会处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