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会去调查你说的话,要是让我查到你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王朝阳没接话,而是直接发动车子朝回开,进了城他才问道。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刘玉诗说完就要下车,身后却传来,王朝阳低沉的嗓声。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在朝阳门……”
在她的指引下,两人来到,其人位于朝阳门附近的家。
这里是一座二进院落,看起来比王朝阳住的四合院,要差不少。
一家三口,她和她男人还有婆婆,住着两间房。
一间客厅带厨房,一间分成两个卧室。
“没有茶叶招待你,喝杯白开水吧!”
刘玉诗端来一杯水,递给王朝阳。
“不用忙乎,我来也不是喝水的。”
这时她的婆婆,一个干瘦的老妇人。
出现在厨房门口,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王朝阳眉头微皱,出于礼貌,还是打了个招呼。
“婆婆好!”
对方依然不言不语。
刘玉诗因为背对着厨房,她转头看了一眼。
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给王朝阳道歉。
“对不住!我婆婆脾气不好,你别见怪。”
谁知道她的话音刚落,卧室里面就传来一声,男人的叫骂。
“你个死贱人!偷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当我死了吗?”
这恶毒的咒骂,终于让刘玉诗崩不住了。
其人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就冲了出去。
咸涩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肆意流淌。
王朝阳的眼神越发冰冷,快步来到里间卧室。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干瘪的骷髅头,摆在枕头上,吓了他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男人,瘦的皮包骨,躺在床上。
以至于,不细看之下,还以为真是骷髅头。
此时这男人正气喘吁吁,进气多出气少。
好似刚才的一声喊叫,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即便一副随时都能嘎掉的状态,其人怨毒的眼神,依然死死的盯着王朝阳。
他自然不可能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且靠近床铺,就会闻到一股子恶臭味儿。
因此王朝阳一言不发,立即退出了房间。
“你男人得了什么病,瘫在床上?”
他走到门口,拿出手帕递给刘玉诗。
“尿毒症晚期……治不好,只能吃药控制病情。”
“对不住,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不能下地,脾气越来越暴躁,人也越来越多疑。”
“所以李怀德拉你下水给的钱,都用在你男人身上了?”
“是啊!我真的没有,跟你说一句假话。”
“假不假的我会继续调查,我会让李怀德,以后不再招惹你,可你也要懂得洁身自爱。”
刘玉诗闻言,哽咽着说道。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荡妇,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可我一个小女人,摊上这样的男人,除非狠下心来改嫁,让他自生自灭,如果你是我,你会这么做吗?”
“唉...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王朝阳摇头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他还真的无法指责,刘玉诗做的不对,其人顶多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罪魁祸首还是李怀德,为了女色而不择手段。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王朝阳在刘玉诗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不一会,又拎着三个蛇皮袋子走回来。
往地上一放,话也没说一句,就快步离开了。
搞得她一头雾水,赶紧打开袋子查看。
只见一个袋子装的是大米,一个是白面,一个是猪肉。
每袋都有二三十斤,加起来也不到三十块钱。
跟李怀德拉她下水,所给的钱财,完全不能相比。
却让刘玉诗感到如沐春风,身心温暖。
这些东西,不需要自己付出任何代价,就能收获满满的关怀和怜悯。
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对方不会把自己的丑事,告诉别人。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是慢慢平复下来。
刘玉诗正泪眼婆娑,眼神复杂的凝视着,手中的手帕。
“啪!”
她的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