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创建璃月至今，我已引导了璃月人三千七百年。但很久之前，我就在考虑，若是有一天我也不复存在，璃月人是否能够独自前行。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机会，直到那位女皇的意图显露，为我提供了一个契机。”

钟离靠在椅子上，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随后，他便向灰鸦说出了自己的所有计划。

在请仙典仪上，用早已准备好的假身诈死。随后，由愚人众开始执行他们的一系列计划，解放曾被他镇压在深海的魔神奥赛尔，给璃月带来足够的压力。而自己用钟离这个身份参与其中，观察璃月七星和璃月人的应对方式，确认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无神时代的到来。

“而在那之后，岩之神将交出他的神之心，过他想要的凡人生活。”女士的声音硬生生插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傲慢，仿佛钟离也不过是那被她徒手掏了心的巴巴托斯一样。

灰鸦百分百可以确定，如果巴巴托斯那时候想要抵抗，光凭弹开角吐息的风障壁就能让女士攻击到累死也伤不了他一根头发。可惜，巴巴托斯的演戏把这女人也给骗进去了，到现在都还深信不疑自己能够随意拿捏神明。

“你就挺烦人的，没人教过你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吗？还外交使节呢，丢人现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灰鸦尖锐刻薄的反击气得女士银牙紧咬，但想到刚刚灰鸦在玉京台斩出连摩拉克斯都被惊动的攻击，还是忍住了怒火，只是冷冰冰地来了一句，“趁着还能狂妄，你就享受这段时间吧。虽然被你杀死的博士无关紧要，但愚人众的债务，总有一天会讨还的。”

“狂妄是吗？我说我是和你学的，你信吗？”反正和愚人众的仇越堆越多，灰鸦也不在乎得罪愚人众的执行官，伸手指了指门外，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这里是岩之神和荣誉骑士的谈话场所，不欢迎不讲理的执行官，外面请吧，要不我可就在北国银行揍执行官了啊。”

“砰！”

得寸进尺的挑衅让女士的怒火达到了顶峰，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钟离倒是没受这气氛的影响，郑重地对灰鸦说道：“将你和那位异乡旅人卷入其中并非我的本意，若是你想就此抽身，我以摩拉克斯的身份承诺，会亲自证明你的清白，并送上一份礼物，作为将你卷入事件中的赔礼。”

“在我决定之前，我打算先问你一件事。那位奥赛尔，就是做掉它也没问题对吧？”

“若你将它除去，也是了却璃月的一桩隐患。”提起奥赛尔的名字，钟离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只是奥赛尔与我同为魔神，躯体毁去犹可，但意识却难以抹除，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轻举妄动。”

“等到见过他之后，我就知道能不能解决他了。”

得知了钟离的全盘计划，灰鸦立刻惦记上了奥赛尔，按照钟离的说法，奥赛尔身为旋涡之魔神，在操纵水的能力上比纯水精灵只高不低，若是能够夺走他的部分力量，与洛蒂娅的纯水幻形力结合，或许能够实现灰鸦的一个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