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去一趟徐州,想跟兄长借两辆行军的马车和几个护卫。”
“你去徐州干嘛?”说完忽然想起秦善文的老家在徐州,慕震廷沉下了脸。
慕汐月回:“我婆母身体不好,需要一大笔银子看病,他们打算变卖一些老家的产业,得有人回去办这事儿。”
“我就知道是为了秦善文,秦府没人了?让你大老远去一趟?”
慕汐月赔笑:“交给别人不放心嘛。”
“秦善文就是这么哄你的?几句花言巧语就让你跑腿,我从前倒是没发现秦善文是个这么巧言令色的人!”
看妹妹神情略微落寞,他面色凝重,“倒不是别的,只是担心你路上出事,要不兄长派人代你去?”
可这一趟慕汐月必须自己去。
她道:“除了帮秦家置卖家产外,还有别的事情必须去一趟。”
嫂嫂替她说话:“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只有去面对了,才能走出来,难不成月儿一辈子都不出远门?”
他们都知道,慕汐月自从遇过山匪,在城隍庙失身后就再也不敢出远门,这件事也成了相府讳莫如深的事。
他们不知道,对比后来所经历的,前世讳莫如深的事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慕震廷想了想,还是应下了,“明日我到营中挑两辆最好的马车,再挑十几个身手好的,你办完事快去快回。”
“好。”
次日。
慕震廷在挑选护卫的时候,宸王来了。
“这是干嘛?”
像是点兵,可是又没多少。
慕震廷叹气:“我妹妹要去徐州,我给她选一批护卫。”
他直摇头:“也不知秦善文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如此死心塌地,居然要去徐州帮秦府处理家事!徐州离京城近千里,她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呢?”
楚墨寒微微出神:“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她觉得开心就行。”
“开心?不见得。”慕震廷又深深叹了口气:“想当年,我父亲不希望她嫁王公贵族,觉得一入侯门深似海,成天在后宅与女子争风吃醋委屈了她,下嫁给一个小吏以为不用过这种日子,谁知道……”
两人沉默片刻,慕震廷问道:“殿下是来跟末将商量南防的事情吗?”
楚墨寒点头:“听说南边支那蠢蠢欲动,父皇召我入宫,应该是为了这事。”
说起这事,慕震廷神色变凝重了些,“末将以为要强势出击,不要等他们有了明显动作才动。”
“可父皇的理念一直是休养生息,藏富于民,他觉得南边荒凉,到处都是荒山,没必要因为支那超出边线就花大量库银千里迢迢去征战。”
“即使荒芜,那也是大楚的领土,容不得别人侵犯!”
“你我都是一样想法,但父皇不一定听得进去,所以我才来找你商议,如何劝说父皇。”
“看到我朝没有动静,支那尝到甜头后,只会得寸进尺,继续一点一点蚕食我朝领土,虽是荒山,但物产丰富,有了领土后不日便能壮大,到时候南边就会有一大隐患!”
楚墨寒点头:“况且,这些年北疆不安定,若南疆再动乱,到时候两边不知道顾那一边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