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月大吃一惊:“此话当真?”
父亲在朝十余年,辅佐过两任君王,日日操心朝政,她原以为他不可能这么轻松放下,还想着接下来要每日劝说他,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丞相大人点头,“为父已经想通,千古流芳、名垂青史看起来风光不已,其实后人又怎知当时付出了什么代价?与其去追求虚名,不如脚踏实地过好每一天。”
“父亲这么想就对了!”
她想着接下来她的茶楼得开到苏州去才行。
慕汐月带两个孩子回到房中。
还没进去,小郡主便哭了起来,“娘亲,哥哥说我们的爹不是父王,是秦大人,以后要叫秦大人做爹爹是吗?”
慕汐月将女儿抱入怀中:“秦大人不是你们的爹,你们的爹爹就是宸王,但母亲不敢保证他是否还愿意继续做你们爹爹,如果不愿意,你们能接受没有爹爹的生活吗?”
她眼眶不由湿润,这番话在得知他们身份时就已经在她脑海里许久,孩子已经大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迟早要面对真相。
她将儿子也拉入怀中,“即使没有爹爹,娘亲也会让你们开心快乐地长大,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并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的话,但乖巧懂事,眼中即使含着泪也默默点头。
相府外。
慕震廷追上宸王步伐。
“殿下,我妹妹她只是生性善良,不忍心下狠手,你给她一点时间。”
楚墨寒停下脚步,“本王知道,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
慕震廷心一横,“实在不行,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妹妹她不值得殿下如此付出!”
楚墨寒目瞪口呆,原以为他追过来是劝他坚持,没想到是劝他放手?
他不由火冒三丈,“你怎可如此轻看自己妹妹?”
慕震廷有苦难言。
楚墨寒甩袖上了马车,马车行至街角,却停了下来。
他脑海里满是慕汐月的身影,迫切想问她,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房中。
慕汐月正在哄睡两个孩子,一边唱着歌谣,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宸王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偏向他,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以前全心全意把心捧在秦善文面前时,得到的是什么?难道她还要再经历一次?
孩子安然入睡,她替他们掖好被角,关好房门走出来时,忽然被一把拉到角落,她刚想喊,听到宸王的声音:“是我。”
慕汐月抚平乱跳的心,“殿下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儿?”
楚墨寒垂眸直直盯着她,“这几日与你从南疆回来,一路克制都快疯了,只因你一句不希望被人说闲话,本王不舍得碰你一下,你就这样践踏本王的真心吗?”
“我何时……”
话还没说完,已被楚墨寒悉数吞下,炙热的吻覆盖下来。
慕汐月拼命拍打,手却被锁住,楚墨寒咬着她下唇,“是要惊醒两个孩子吗?还是要叫来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
他越发用力,“本王要把这些日子没有索取的都要回来……”
慕汐月全身松弛下去,任由他攻池掠地。
楚墨寒吻着吻着发现慕汐月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他心中痛苦不已,试图用更激烈的吻唤醒她,可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