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慕汐月不禁问道:“我哪有折磨自己?”
“为了躲避我,没苦硬吃难道不是折磨自己?”
慕汐月略略扫他一眼:“那是为了避嫌。”
她没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谢谢殿下没有为难我父兄,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我们虽有夫妻之实,但那是双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作不得真……”
眼看她想否认这件事,楚墨渊打断她,“那孩子呢?”
他知道孩子是她的软肋,哪个母亲会希望孩子没有父亲?即使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但现下也能利用他们走进慕汐月的心。
谁知她思量后,咬唇道:“殿下已有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就当作不是你的……”
楚墨渊眼眸变黑,“两个活生生的孩子怎么能当作不存在?还是说你想给他们另找父亲?”
慕汐月轻轻摇头:“不会,我可以独自将他们带大。”
楚墨渊大松一口气,看来她即使心中有楚墨寒,也还没到想要与他白头偕老那一步。
屋内安静片刻后。
楚墨渊缓缓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多有不便,孤不忍心你受委屈,更不忍两个孩子孤苦无依,你与孤既然已有夫妻之实,若你愿意,孤给你一个名分,但不行夫妻之实,有了这个名分,无人敢欺侮你们母子;若你不愿,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不要再为了避嫌受没必要的苦。”
慕汐月有些诧异,这真的是她认识的楚墨渊?今夜他说的这些是他的肺腑之言吗?父兄一直说他大权在握时会强迫她,可这段时间他非并没有胁迫她,反而处处帮她为她考虑。
难道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奸诈小人,而是一个谦谦君子?
但她不可能被三言两语蒙蔽眼睛,说归说,真与假得看他的行动。
她微微颔首,语气客套:“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日后若是有困难,会向殿下开口。”
楚墨渊知她仍然不信自己,温润的眸中流露出哀伤,但仍然克制有礼,“孤出去几天,心中思念你,今夜唐突了,但孤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他说着最轻柔的话,心中却已明了,这个女人吃软不吃硬,他若是用强,只会让她躲得远远的;他若服软,在她面前扮弱,她反而会放下防备。
楚墨渊起身,眼神在她颈间的玉坠子上掠过,不就是个玉坠子,他定能想到办法摘下来!
“打扰你休息了,天色尚早,应该还能睡个把时辰,你继续睡吧,孤告辞。”
走前,还不忘帮她把窗关上。
回到王府已是清晨。
楚墨渊不知,王妃陈若宓在王府中等了他一夜。
上次他为慕汐月受伤后,王妃不放心,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此次他外出,回来前,眼线传回信息,说殿下连夜赶回京城,今晚能到。
她心中感动不已,今日是她的生辰,每年殿下都会给他隆重操办,今年以为他忘了,没想到最后一刻,他还是回来了。
她也知白月光的杀伤力,不敢妄想殿下能立即放下她,但他们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还生了逸儿,她不信殿下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果不其然,他心里仍然还有一点她的位置!
可她从深夜等到清晨,也不见殿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