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司离正坐在熙国皇都西京最热闹的街口酒楼的二楼窗边。
她花了半个月时间部署了作战计划,安排好了梧国的一切,才带着青柳和夜一易容混了进来。毕竟不是她的地盘了,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隐藏身份到达了这里。
“小弟,你也吃点吧?”青柳扮做司离的二姐,此时正坐在旁边劝道。
“不用了二姐,我不是很饿。”
她刚才在空间吃过了。
封不郁这个家伙,在空间里也躲着她,根本逮不到人,但是一日三餐倒是一顿不落地给她在空间里备好了,不吃白不吃。
但给他留言吧,却是不回,只有一次回了,还是她质问他给自己下毒一事,结果他回的什么?求她送点解药进空间,存货吃完了,但是有一味药材找不到!?
真的是给他脸了。说什么错了都改,结果还有这么大事瞒着她。被揭穿了仗着自己抓不到他,还敢腆着脸要解药!头疼死他算了!
司离回完青柳的话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下面的街道,此时正是下朝的点。
据悉半个多月前熙国七皇子结束为质生涯回国,还很得了皇帝青眼入了朝不说,又赐了皇子府就在四皇子对面,两人不仅住得近,日日也是一派的兄友弟恭。
司离就在这守株待兔呢。
也不知道这只傻兔子看见她到底是会惊慌还是喜悦。或者二者兼有之?
司离掏出怀中的小瓮,打开盖子,里面那个丑陋的大虫子欢快的扭动着身躯,一个劲的往一边拱,看来人已经从那个方向靠近了。
司离看到里面又有它拉出来的黑色粪便,用筷子一颗一颗夹出来,小心翼翼,一颗不漏的用纸包好,放回了空间。
花飞谢真会恶心人的,以雌虫制毒,又用雄虫的粪便入药,她每天还得捡虫子的粑粑。
小瓮收了起来,楼下两架马车并驾而过,在底下的路口处短暂的停留。
马车上的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路过的女子都红着脸去看,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好看,眉目如星,容似皎月。
“快别看了,那是七皇子的马车,你可肖想不上,据说人家可是连梧国那凶神恶煞的大长公主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好!好!
她倒成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了,今晚她倒要看看,到底谁玩弄谁。
其实这话已经被两国传遍了,司离耳朵都听得生茧子了,却没有这一刻配着那人的笑容听着这么扎心过。
这笔账自然是得有人来还的。
“那么七弟,今晚可不能再推脱了啊,等我来叫你,咱们再一同去明月楼。”
司离耳尖微动,手中转着茶盏,回正了探出去的身子,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封不郁陪着笑应承,放下车帘之前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他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可能是封不隐的人在监视自己吧。
车帘隔绝外面热闹的一切,封不郁的唇角随着车帘一起落下。
没人告诉他熙国对官员狎妓这么开放啊,谈什么事都要去那种地方,祭天大典在即,他和封不庸联系了朝臣要在这一天把二皇子拉下马,今晚说什么也是推脱不过去了。
听说梧国的大军已经在境外驻扎,估计殿下很快会打过来了,他必须得再快点才行。
他拿了空间里的药水当做疗伤圣药献给他的父皇,更是表明自己在梧国接近大长公主探听到不少情报,又有白墨的资金支持,如今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祭天大典这日,他不仅要封不隐跌落尘埃,还要他的好父皇遇刺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