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某人的美丽皮囊骗了,但到底被骗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纠结了许久,他决定忍辱负重继续求娶丁娇。
是以,当丁娇要把青松搬到自己屋里养着时,他装作无意道:“我听说松树要多晒晒太阳,放在你屋里不合适。”
“是吗?”作为一个养仙人掌都死的手残饲主,丁娇两眼一抹黑,啥啥也不知道。
易明之面不改色:“是,要多晒日头,我看,就放在天井里好。”
丁娇将代表了她品行的青松搬去了天井。
几日下来,青松被毒辣的日头晒得蔫儿吧啦,她不免有些担心:“它该不会是怕太阳吧?”
“不是,浇水太少了,明儿开始多给点水就好了。”易明之继续支招。
丁娇开始死命浇水,一天几次下来,根都快要烂了。
鲁大娘看得只皱眉:“松树哪能这么浇水,搬到屋檐下去,夏日里一天一次就够了,还不能多浇了。”
丁娇从善如流,松树一日日精神了。
她拍手叫好,彻底放心了。
然而,一日她关了铺门回来,惊恐地发现青松竟然被连根拔起。
“小石头,是不是你干的?”
丁娇揪住儿子的耳朵火冒三丈,她不屈的品行啊!
小石头指着咬着松针撒欢的小黑为自己辩白:“明明是它干的,娘冤枉我。”
丁娇弯下腰去,果然从小黑嘴里抢下了松叶。她一把按住狗头,气道:“让你使坏,罚你明天没饭吃。”
小黑“呜呜呜”地乱叫,含泪的狗眼里倒影着男人微微翘起的唇。
冤枉啊,明明是他拔出来的,还大方地分给狗玩,狗冤枉!
从此,小黑彻底与易明之势不两立。
丁娇教训了狗,忙活着将青松重新种回去,可小黑狗改不了吃青松,青松到底没活下来。
丁娇闷闷不乐哀悼她早夭的“高洁品行”,好味楼的秦三娘找上了门。
她以为秦三娘又是要买方子,笑着推辞:“我如今也头痛嘴刁的客人,可不干杀鸡取卵的事了。”
秦三娘就道:“你放心,这回我来找你,不是觊觎你的方子。我这有桩极好的事儿,就看你想不想去。”
丁娇保守地笑:“什么好事儿啊,就怕我没这个福气。”
秦三娘哪里不知道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道:“县城今年有个厨艺大比,你可听说过?”
丁娇老实摇头,这个她真不知。
“厨艺大比每两年举办一次,由县城的几个员外牵头,到时会请各地的老饕餮们当评委,获胜者除了丰厚的奖金,名声自然是不用说了。”
丁娇笑笑:“这么好的机会,好味楼的师傅也能参加啊。”
秦三娘又笑,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今年的大比与往年不同,除了奖金名声,得胜者还有机会与宫里出来的御厨学习。运道好的话,被推荐着进宫也是有可能的。”
“参赛的首要要求便是必须是本县籍的厨子,或说在本县酒楼掌厨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年不少外地的厨子忽然都跑到我们县城辖管的地盘来了”
有钱有名声还有机会进全国最强企业,难怪都趋之若鹜。
丁娇暗暗盘算,好好的,怎么会找上她呢。她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