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冷笑:“还敢来,我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春娘嘴角翕翕,似乎想要说什么,对上丁娇那张淡定的脸,到底什么都没说。
丁娇安慰了春娘几句,就道:“你接着干活吧,没事的。”
春娘无奈收拾好农具,与丁娇商量起地里的事。
“要不再去买点西瓜苗,就是不知道这土怎么样,我男人二姐家的西瓜就好吃,那个种来不错……”
丁娇哪里听得懂,自是没有不好的。
“你只管种,缺什么东西与我说,我都给你弄来。”又道,“不要心疼银子,该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一日平静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丁娇还未出门,就见春娘气急败坏地冲进屋里。
“娇娘,那帮混蛋夜里把才种的菜苗苗都祸害了。”她气得眼睛都红了,难得地说起刻薄话,“糟蹋东西,也不怕天打雷劈。”
丁娇跟着她一道去了地里,果然,才开垦出的菜地被洗劫一空,只徒留一排排坑在那。
丁娇气得额角直跳,一大清早就让人不安生。
她安抚过春娘,让三丫娘与鲁大娘先去铺子开张,自己则去打听罪魁祸首。
……
徐府角门。
卢有凤静静听着她娘说丁娇地里的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丁娇娘,你不是厉害么,我倒要看看,一块不能动土的地,你拿来怎么办。
“……有凤啊,杨美丽说要提价,再给二两银子她才干,说是丁娇娘太泼辣,她几个兄弟都被她吓着了,昨日里,她也受了伤。”
刘芝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女儿的神色,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你看,要不就给她算了,事情都做成一半,没有这个时候放弃的道理。”
卢有凤脸上的笑意淡了,她强忍着不耐道:“娘,别人说什么是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说不定是她拐着弯问自己要钱,她死死盯着母亲的眼睛。
“我,我也是没办法,还不都是为了你,”刘芝香心虚道,“要不是为你出气,我怎么会去找那个泼辣的女人,她家七个兄弟往那一站,我腿肚子都战筋。”
她这模样,卢有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愤地道:“娘,你以为徐家有金山银山等我去搬?我还要不要在徐家做人了,你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开口闭口就是要钱。”
刘芝香涨红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管你要钱,不是你让我去找人给丁娇娘添乱?不是你说给人家银子?我又没有拿一个铜板。”
我信你的邪!
卢有凤暗自咬牙,却也不想与母亲撕破脸皮,只好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要银子吗,你告诉他们,要是能拖个半年一年的,我给五两银子都乐意。”
刘芝香两眼冒光,连连点头道:“放心,我等下就去跟她说,要是闹得丁娇娘在镇上呆不下去”
“我就给十两银子。”卢有凤斩钉截铁地道。
刘芝香倒抽一口凉气,十两银子!
还跟她哭穷,原来手里有这么多银子。
刘芝香眼珠子乱转,心底开始盘算怎么从女儿手中哄骗出更多的银子来。
……
丁娇去集市走了一圈,找了几个相熟的人一打听,很快就知道杨美丽等人的底细了。
杨美丽是镇上有名的泼妇,她自身的战斗力一般,可后台却极硬。上头七个哥哥人高马大往那一站,就是像杨美丽男人那样的硬汉也要认怂。
是以,她一个做媳妇的,三天两头在外晃悠,她婆婆一家屁都不敢放。
杨美丽就更蛮横了,今日偷东家的菜,明日抢西家的东西,镇上的人敢怒不敢言。
她探听了敌情,只身就寻到人家家里去了。
在杨美丽婆家扑了个空,她又去了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