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站在古朴的临水阁楼前，红灯笼的暖黄色光芒斜斜地落在石桥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刚好是一条秦淮河。

“你出现在了我的人生里，你来到了我生活的城市里。”

“你和我，面对面。”

在离别的前一天，女孩侧着身，假装抬头仰望星星和月亮。

我知道她知道的，她也知道我知道的。

但在这个时候，我们都选择了最无耻、最懦弱、最难忘的方式来回避即将逝去的夜晚。

我们一起述说着彼此的故事，并为它们起了一个个小标题。

从今天，到相遇的那一天。

一切都很不顺利，我们总是意见不一，相互争吵。

在她的视角里，冰奶茶就只是一杯奶茶，而我也觉得，泰迪抱抱熊好像也就只是一个毛绒玩偶。

直到第1823个小标题——

她说，应该是命运。

我说，是的。

菜市场的时间好像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低头浇个水、抬头迎个客、坐着打个盹、站着扭个腰、转身收拾下东西、回头看一眼时间，才发现太阳准备下山了。

“又过一天了。”

我熄灭手机屏幕，准备收摊回家了。

“小许……”

胖阿姨姗姗而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

我连忙跑了过去：“王姐怎么来了？”

“你小子，真打算自己单飞了是吧。”胖阿姨满脸笑容，就连衣服都换了一身，显然是好好地出去玩了一趟：“咯，这是给你带的。”

胖阿姨是地地道道的广东人，所以很喜欢煲汤，而且很好喝。在十一月的冬天，能喝上一口滚烫的老火汤，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我接过有些沉的保温盒，然后准备开始跟胖阿姨说说今天的营业情况……

“小许啊。”

胖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挺踏实的。”我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起码不用风里来雨里去，跟时间比谁跑的快了。”

胖阿姨点点头，欣慰地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怕你不习惯呢，你们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跟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干这些枯燥的活。”

“当然不会啊，我真的觉得挺有意思的。每天都可以见到不一样的人，跟不同的人说话，就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微微抬起头，假装在看泛黄的天花板。

记忆里，有两个身影。她们分别站在左边和右边，一个在前面一点，一个在后面一点。前面那个呢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后面这个呢很生动、很鲜活，但距离好像要更遥远。

人会无数次地爱上同一朵花。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闭上眼睛，堵上鼻子，不去看花开，也不去闻花香。

“王姐，总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呢。”

我笑着，提起手里的保温盒晃了晃：“还好有姐给的老火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