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谢景蕴还活着的消息时。
许云姝只觉得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全都活跃了起来,心底里涌起无限的开心。
因此在听到来禀报的人说,谢景蕴很有可能失忆了时,许云姝其实并不在意。
从始至终,她都觉得,人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最后谢景蕴可能再也没法恢复记忆,没法想起两人曾经的过往,没法跟她在一起,那也没关系。
只要她自己还记得,曾经有个人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这就足够了,许云姝从不强求结果。
追云闻言,深深看了眼许云姝,想了想道:“你和她真的不太一样。”
“你是说我娘吗?”
许云姝问。
“嗯。”
追云看她,“你娘她…在回到庆安城前,很明媚,也很乐观,无忧无虑,可是这一切,在回到庆安城后,她就变了。”
“她辅佐阮谨登上了皇位,却害怕他做不好这个皇帝…”追云顿了顿,“做了很多被帝王忌惮的事。”
追云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并不代表他很蠢笨,相反,旁观者清,他看着阮婳一步一步陷入权利的旋涡当中,直到再也没法抽身。
“如果……”
追云盯着许云姝的眼睛,开了个头,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摇摇头,“罢了,这世上本没有如果。”
“不过,你们说话的语调还挺像的。”
追云道。
“语调?”许云姝不解,她的普通话还挺纯正的,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口音。
“你,瑞安王。”追云看了眼谢之竹,“还有她…都很像。”
许云姝一愣。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猜想就这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阮婳她…该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吧?
这是之前,她从未有过的猜想。
否则。
该如何解释,在普云寺的牌位上,许大山给阮婳立的牌位是叫‘阮灵’,并非阮婳。
之前许云姝只以为是许大山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改的名字。
可昨日,她已经意识到了许大山对阮婳那汹涌的爱,以许大山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给阮婳另外取一个名字呢。
现在想来,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阮婳也是穿越而来的,而她曾经现代的名字,就叫做阮灵!
… …
他们…在聊什么?
谢景蕴听着瑞安王的禀报,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许云姝所在的方向看去。
见许云姝对追云笑了,他不由地蹙起眉,见到他就哭,见到那个追云就笑?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冒出,谢景蕴不由地一愣,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对未来的瑞安王妃这般在意?
眼看着两人竟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仿佛压根不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心中越是闷堵的厉害。
“…就发生了这些?”
直到看不到两人身影了,谢景蕴心底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谢之竹一愣,余光瞥了眼姝姝离开的方向,点点头,决定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对,就这些。”
“那许云姝呢?”
谢景蕴唇瓣紧绷成了一条直线,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皇兄是在问臣弟的妻子吗?”
谢之竹心里憋笑,反问道。
“你的…妻子?”
谢景蕴看向谢之竹,眸底闪过一抹不满,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的不爽到了极点,可他偏偏又不明白为何会这般。
“皇兄忘了?臣弟已经与姝姝成婚了,她现在还是臣弟的王妃,还是皇兄您指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