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周围的老朋友们一个个很不安详地躺在地上，残肢碎片让他的眼角止不住地跳动。

抬头望去，避难所这个位置的支撑点已经扭曲碎裂，先前的冲击波把这个地方的结构完全摧毁。

帝皇保佑！

破裂的石块和钢筋像是子弹一样袭击了他们，汉弗莱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他处在人群中间有人替他挡了刀，再加上一点点的好运罢了。

“马丁、维克、杰弗里……”

汉弗莱一个又一个地数了过去，胸口的愤怒在不断地累积起来，瞳孔中的眼神反而愈加平静，像是在决堤之前的水坝，安静的湖面下有暗流正在涌动。

“还有人吗？”

这一刻，这位孤独的老家伙，独自徘徊在这片没有生命的角落里呼喊着，盼望着，希望能听到肯定地回答。

——

“去死吧。”

忽然，他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肉体和金属正在激烈地碰撞。

‘叮叮咣咣’

一个人影翻滚着倒了过来，汉弗莱脚步一转先一步躲进了阴影里，看着地上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满脸是血的模样让他第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是谁。

又蹿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伯纳德。”

女人在尖叫着。

他记起来了，这个女人他很熟悉，她的政治背景复杂，既是巢都家族的余孽，也是巢都大清洗中的有功之臣，汉弗莱亲自安排人住进她家里去的，目的里当然带有隐晦的监视意味。

“什么狗屁帝国，在你们没来之前大家过得好好的，虽然巢都老爷们让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我们还能自由地活着啊！”

一个衣着邋遢、流里流气的小家伙在那里挥舞着捡来的钢筋，嘴巴里说着狗屁不通的话，他豆丁大小的眼睛里泛着贪婪的目光，在那里瞄着海伦娜高耸的胸脯。

“现在还把我们关在这里，还说是避难，结果所有人全死了，我看你们就是想要趁机会消灭我们，

让基亚瓦尔人死光了好让吕凯乌斯人从天上下来，住进我们的房子，夺取我们的工作，依我看那些老爷就是不愿意这么做所以被你们干掉了。”

周围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人们眼神开始闪烁起来，被煽动起来的情绪可不管这些话合不合理，浓烈的恶意盯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汉弗莱站在阴影里，激光枪充能完毕，不过他没有立刻发射，再等等，看看伯纳德有着怎样的回答。

“不是这样的，外面真的有危险才叫你们来避难的。”

伯纳德在女人的胸膛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侧面看去额头上已经血流如注。

愚蠢的发言，汉弗莱没有给一个多余的眼色，打开了激光枪的保险按钮。

“还在说什么骗人的话，巢都老爷在的时候怎么没有危险，结果你们来了就有危险了，要我看把你们狗屁帝国赶走得了，让我们把巢都老爷们迎回来吧。”

暴乱分子开始靠上来，不安好心地甩动手里带有血渍的钢筋。

话音未落，鼓噪暴乱的人瞬间被打爆了头。

白色的脑浆蒸发，蛋白质的臭味让在场所有人泛着恶心。

“伯纳德，再教你一课，这个时候只有靠手里的武器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听你讲话。”

（今天凌晨太困了，到晚上才发现发错章节磕头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