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次见面,就整的很熟络,还给他介绍这些人。
常经文对这些山东的官员不太清楚,甚至是对山东巡抚颜继祖,也就是听过名字,你说具体啥情况,他不是很清楚。
至于说纪匀,对这个太监,常经文是有一些印象的。
之所以有印象,不是因为这个太监有多坏,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贪,而是因为战争!
他要是没记错,纪匀这个太监,可是正儿八经上了史书的,原因就是抵抗清军。
他一个太监,居然披甲执锐,和明军士兵一同上城头作战,他不是贪生怕死被杀死,而是战死的沙场。
在太监当中,这是相当炸裂的存在,特别是在明末。
也因为他把自个儿的钱财拿出来散发给明军,号召明军抵抗,有了这样一段相当炸裂的事。
常经文也是因此而知道有这么一个炸裂的太监。
常经文就这样在纪匀的带动下坐下来了,看着满桌的酒菜,常经文也没说给颜继祖他们这些文官行个礼,问个好。
反倒是看着满桌的酒菜笑道:“今晚真是让巡抚大人破费了,看看,这么一大桌的酒菜,没个十多两银子办不下来吧?”
这话却是让颜继祖的脸色顿时一变。
旁边的镇守太监纪匀笑眯眯道:“常大人,你这话可是看不起我们巡抚大人呢!虽说您是京城来的,但济南也不是苦寒之地。
十几两银子,这点钱连这一桌酒菜的零头都不够。
常大人还不知道吧?这一桌酒菜,就说这酒,可是绍兴陈酿,一坛这样的酒要上千两银子。
这些菜也都不一般,你看像这虫草,据说这可是从乌斯藏运过来的,就是这一路运输过来的运费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据说这虫草,就这么八九钱,那就得十两银子。
还有这人参,据闻可是从辽东地区买回来的,可不一般了…”
纪匀还未说完,颜继祖便冷声道:“纪公公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这些不过是些许寻常的食物,想来是你听错了消息。”
纪匀听后又笑眯眯的道:“杂交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没甚见识。想来这是认错了吧!毕竟颜大人可是巡抚大人,想来定然是见多识广。”
纪匀说着,又看向常经文道:“常大人,你来这山东都司担任都指挥使,想来皇爷给你的旨意是整顿卫所吧?”
这个时候常经文才点头道:’是的!只是目前刚到济南,方才去了都指挥使衙门,却发现那里早已倒塌。
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昔日的卫所典籍信息,如今我对山东十八卫尚不清楚具体情况。”
纪匀听后颇为赞同的说道:“常大人,你的使命可不小啊!难度也大,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为皇爷办差,杂家自会助你。
如今要想整顿卫所,首重就得要粮食,如今卫所军户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纪匀说着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颜继祖问道:“巡抚大人,杂家要是没记错,好像这几天济南府、青州府、兖州府、东昌府等地的粮价都暴涨吧?前后粮价可是翻了一倍。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有人说这是巡抚大人为了针对常大人而特地做的,巡抚大人能给个话吗?”
这话让常经文也微微挑眉,看向颜继祖。
只是颜继祖却是再也忍不了,直接站起身冷声道:“今晚本官好心宴请常大人,却是未曾想遭受如此待遇。
纪公公,你太过分了!粮价上涨乃因近些年都是灾荒之年,粮价上涨不是很正常的吗?凭什么栽赃陷害本官?
既然你们不想吃,那就都别吃了。”
颜继祖说完直接一把掀翻桌子,然后转身便走。